打开了扩音器,纵声高呼,“各部门准备!别愣着了!给我动起来!新的项目,工资加倍!”
刹那间,整个鹰巢仿佛一头被电流刺入脊髓的钢铁巨兽,从垂死的沉寂中猛地抽搐、苏醒过来。
幽暗的穹顶之上,残存的照明系统过载般爆发出刺目的白光,将每一个角落的尘埃与狼藉都照得无所遁形。
短暂的死寂后,四面八方传来了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金属工具碰撞声、机械门开启的震荡,以及夹杂着惊疑与亢奋的呼喊。
白袍的技术人员、满身油污的工匠、甚至一些抱着记录板的文员,纷纷从藏身的角落、从尚未完全毁坏的车间里涌出。
如同被无形鞭子驱赶的工蚁,奔向中央圣所那片明亮的区域。
……
与此同时,鹰巢之外,翡冷翠的地面上。
阳光正明媚,天气好得不像话,仿佛昨日的硝烟与血色从未在这座圣城上演。
甚至有不知名的白色小鸟在崭新的断头台间跳跃,发出清亮而愉悦的鸣叫。
然而,圣彼得广场,拉特兰圣约翰大教堂前,乃至维斯塔神庙的遗迹旁,经由施夷光的督造,一座座新的火刑架在醒目的高处被竖立起来。
它们所用的木材,不乏从被砸毁的贵族包厢、被查封的裁判所库房里拆出的名贵橡木与乌檀,此刻却只作为焚烧的燃料。
投降的橄榄枝尚未枯萎,审判的火焰已然升腾,肆意吞噬着那些曾自以为聪明的投机者,那些在旧时代如鱼得水的权贵,那些试图以财富和谄媚在新秩序中换取一席之地的“前朝余孽”,散发出焦臭的气味。
他们被剥去了象征身份的华服,仅着灰色赎罪袍,脖颈上挂着列明罪状的木牌,躯体在铁链的禁锢下扭曲,声嘶力竭地辩解,祈求宽恕,声音却被木材爆裂的噼啪声淹没。
火光摇曳,映照着广场上无数张麻木、恐惧、或带着隐秘快意的面孔。
“你投诚≠我接受”
立场的灵活转变,掩盖不了灵魂底色中沉淀的罪孽,洗刷不掉记忆深处凝固的血污。
她和赵青根本就不在意孱弱罪人的感受。
过河拆桥?激化矛盾?舆论指责?惧而反抗?能奈何得了两人分毫吗?
那些在火光中哀嚎的,不乏来自博尔吉亚、美第奇、奥尔西尼等显赫姓氏的成员。
他们曾是一个庞大体系的核心部件,一个个以血脉和联姻编织的、成员数以万计的庞然大物。在这个体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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