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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一旦被打破,就回不去了,打碎了旧的儒家伦理,没有建立起新的伦理秩序时候,才是最可怕的时候。
截止到万历二十二年为止,放眼世界,儒家的体系依旧是先进的、完善的、而且具有极高的可行性。
不客气的说:它的完整性、普适性、可执行性,超过了已知的任何宗教、任何思潮、任何文化创造出的治理体系。
泰西那套神学理论对社会的贡献,对社会的治理,在儒学面前,就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儒家的理论体系,给每个人都安排好了角色,而赋予了每一个角色责任和义务,破坏这种责任和义务的人,就是违反礼教,就是人神共弃,连皇帝也不例外,伐无道,就是对皇帝失德的纠错。
现在儒家建立的理论体系,正在随着儒家神圣性的消亡,而逐渐发生改变。
比如,一名士大夫就表示:过去数千年以来,活的就是四个字,家国天下。
家,是软肋是牵挂,是奋斗的原动力;国,是要承担的社会责任,用手中的武器,赶走任何来犯之敌;而天下,则是诗和远方,远大理想和抱负;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包含了人们的一生。
现在随着自由学说的兴盛,一切都在被打破,首先就是责任问题,一些个势要豪右之家,已经不再组建家庭了。
朱翊钧听到这里的时候,猛的坐直了身子,仔细听了起来。
“铭毅鞋行的少东家刑彦秋,他现在都已经二十四岁了,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但是他没有妻子、妾室,他甚至不给那些生育子嗣的女子一个名分。”这位士大夫侃侃而谈。
“我问他为何不肯成婚,他反问:为什么要成婚?我这一辈子,我自己过得舒服就是,父亲让我传宗接代,我也做了,孩子长大了,谁强我就把家传给他。至于这孩子是否恨我,死后是否扒我的坟,又何必在意呢?”
“我继续追问他,为何不在意呢?他告诉我,死了就是死了,黄土一抔,何必在意。”
刑彦秋朱翊钧当然知道,他现在脚下的鞋子,就是铭毅鞋行做的,价格不菲,朱翊钧并不知道,这小子居然还没成婚!
连有点懒散的张居正都精神抖擞了起来,看向了皇帝陛下,带着浓烈的不安和焦虑。
任何一个国家都存在一个基本盘,这个基本盘是国朝存续的基石,就连大光明教最近也找到了一批自己坚实的基石。
连费利佩都有自己的梅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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