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出租屋和网吧,是天壤之别。
车子平稳启动,悄无声息地滑入街道,驶离这片破败的区域。司机技术极好,车辆行驶得异常平稳,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颠簸或顿挫。
耿辉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拧开,递给耿斌洋。
“喝点水,缓一缓。”
耿斌洋接过,冰凉的瓶身让他灼烫的掌心微微一颤。他小口喝着水,冰凉的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一丝短暂而刺激的清明,也稍稍压下了喉头的哽咽。
“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问,眼睛还红肿着,不敢直视耿辉。
“你给我打过电话。”
耿辉言简意赅,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虽然没打通,我这边都会有提示。”
耿斌洋当时被天价手术费和绝望逼到悬崖边时,他走投无路,确实曾颤抖拨打过大头哥的号码,但那段电子音,彻底浇灭了一切希望……
“我当时在欧洲处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涉及一些……跨国的事务,手机关闭了几天,知道我这个私人电话的人不多,你算一个”
耿辉继续说道,语气平静无波,像在叙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务,
“等我处理完回来,看到系统提示,你已经联系不上了”
耿斌洋的指甲掐进了掌心,旧伤疤隐隐作痛。
“所以我开始查。”
耿辉的声音很稳,每个字却像秤砣一样砸在耿斌洋心上,
“查到了你当时所在的医院,查到了那场全国决赛和赛后的风波,查到了王志伟和他的家族企业,查到了那笔来路不明、但最终存入医院账户的六十万现金。也查到了你赛后消失,用现金购买的前往春城的火车票,以及……”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耿斌洋消瘦的身形和廉价的衣物
“你在齐县这个小站提前下车,租房子的信息、在网吧打工的所有轨迹。”
每一个“查到了”,都像一记精准的重锤,敲在耿斌洋自以为严密封闭的心防上。他在耿辉面前,在这位能量深不可测的“大头哥”面前,几乎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所有的逃避和隐藏,都显得如此幼稚和徒劳。
“大头哥,我……”
耿斌洋想解释,想道歉,但千言万语堵在胸口,被羞愧和痛苦压得死死的,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耿辉摆摆手,打断了他:
“不用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基本上都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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