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物的选择、以及后续康复的质量和持续性。但想要完全像受伤前一样跑、跳,从事剧烈运动,可能性……极低,几乎为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面前几张年轻而绝望的脸,最终还是说出了最残忍的话:
“而且,如果手术不及时——我们通常有72小时的黄金手术窗口——或者术中、术后出现感染、内固定失效、骨不连、创伤性关节炎等严重并发症,那么,残疾的风险……会非常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残疾”两个字,不再是抽象的词汇,而是化作了两把烧红的、带着倒刺的匕首,狠狠捅进了耿斌洋的心脏,并在里面残忍地搅动。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上官凝练未来蹒跚、甚至依靠拐杖行走的身影,看到了她那双本该灵动描绘世界、或充满笑意注视他的眼眸中,因此而可能熄灭的光芒……不!他绝对无法接受!
“手术……需要多少钱?现在,马上做,用最好的方案,最好的药!”
芦东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最关键,也最现实的问题,将耿斌洋从濒临崩溃的幻想边缘拉了回来。
医生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打印好的费用预估单,递了过来。
“这是初步估算。手术费、麻醉费、材料费——特别是进口的锁定钢板和螺钉,稳定性更好但价格昂贵,住院费、药费、检查费……所有前期费用加起来,至少需要准备五十万。这还只是第一次手术的费用,不包括后续可能需要的二次手术,以及长期的、甚至是终身的康复治疗,那又是一笔持续性的大额开销,初步估计,每年都需要数万,甚至十几万。你们先去缴费处预存一部分,我们需要尽快安排手术室和骨科专家团队,时间拖得越久,手术条件越差,恢复的可能性就越小。”
五十万……前期。加上后续康复,那将是一个接近七十万,甚至可能更高的无底洞……
这个天文数字,像一座凭空出现的、散发着寒气的冰山,轰然砸在三个刚刚经历家庭破产、经济状况才因奖学金和比赛奖金稍有起色,实则根基无比脆弱的年轻人面前。
耿斌洋的家,那个曾经能让他被称为“矿主之子”的煤矿早已易主,家产被冻结罚没,能勉强维持他基本的生活费,已是父母竭尽所能的结果。
芦东家变卖所有资产抵偿巨额债务,从豪华别墅搬回老旧单元房,境况一落千丈。
张浩家的工厂破产清算,情况同样凄惨。他们之前依靠着于教练争取来的特批奖学金和一路拼杀获得的比赛奖金,才勉强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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