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行地画上一个完满的句号。
梁安缓慢摩挲着纸张的边角,忽然笑了。
那个女人的名字好久不见,声音也很久没有在脑海里出现过了……也许是仇恨织就的幻影也惧怕江卓,刻骨铭心到他出现在视野中都不敢开口的地步?
但是想到这里,梁安又嘲讽似地摇了摇头。
究竟是哪来的幻影呢?
他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虽然想有。这其实是个荒谬的想法,大多数人不希望自己是个精神病,但如果没有病,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把自己的恐惧懦弱地嫁接给了别人来“代言”。这更加不是什么特别光彩的情况。
但是事实当然就是这个可悲可叹的选项。
那个女人直到生命被病变折磨的浑浑噩噩,已经没有任何回转可能的最后一刻才明悟自己的错处在于轻信丈夫的坚定不移。如果不是这样,他们的计划确实本该是完美的,死的人会是江卓而非梁自衍,现在也不会是同样的情况。
要是能发生什么医学奇迹,让她活过来并且在病痛中完全清醒回去,恐怕她站起身要做的第一件事是针对性制定计划,第二件事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去实施它。
李铭本就是那样的人。
若非及时的严酷病症,起码在她的角度上,一些无休止的缠斗会毫不犹豫的被摆在台面上,她比梁自衍和梁安都要果决的多。
——真正咒骂着、怨毒着找借口抒发一切恶意和复仇幻想的人,从来只是梁安自己罢了。
就像他曾经做过的最为后悔的一件事。发生在他第一次意识到江卓是自己此生最大的敌人,而作为敌人“孩子”的江秋也理当受到惩罚的那段时光。
那时候的他有着比同龄人更高的情商和更好的头脑,于是很习惯于用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推动别人代替自己去完成某些目的——非要说,这应该就是他从一开始就认为自己和任一有些相似,因此心态上颇为纠结抵触的原因之一。
连最为极端最为偏激李铭都不会去做这种愚蠢之事:复仇是她的执念,但情绪宣泄从来不是她需要的东西。她追逐的是胜利,而为难一个年龄尚小、行为刻板的孩子,这些手段除了尽情宣泄无用的情绪在她看来没有任何意义。
但李铭也同样不认为这是需要言明的错误,因为她对别人的事并没有那样的在乎。但她不清楚,自己的继承人非常软弱,自己是干坏事的那个,却被影响的更深。哪怕后来的梁安再怎么说服自己这是以牙还牙的报复,都无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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