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产设备进行。这种在限制条件下依然迸发出的创造力,让他感受到了与国外那种资源富足环境下截然不同的科研激情。
“太了不起了!”陈潇由衷地赞叹,“这种在极限条件下的创新,本身就是最宝贵的财富,依赖他人只是过渡,我们终究要有自己的平台,大厦不能建立在别人的地基上。”
杨平点点头,目光深邃:“是啊,破壁,首先破的是我们心中的壁。依赖惯了,就会失去自主的能力。现在被逼到墙角,反而可能逼出更根本的突破,所以我们要感谢我们敌人,没有他们的督促,我们不会这么快建立自己的科研平台。”
参观完实验室的几个核心区域,杨平将陈潇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不算大,堆满了书籍和文献,白板上写满了复杂的公式和结构式,唯一显得奢侈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医院郁郁葱葱的花园。
两人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蒋季同送来了两杯清茶,氤氲的热气在空气中升腾。
短暂的沉默后,杨平切入正题,他的眼神自信、专注而富有穿透力:“陈潇,你在邮件里提到,对三维导向基因理论有些想法,我很想听听。”
在目前医学生物界,能够真正理解三维空间导向基因理论的人不多,屈指可数,所以杨平有时候其实挺孤独的。
陈潇心脏猛地一跳,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组织着语言:“杨教授,我认为您的理论最革命性的地方在于它跳出了传统理论的平面思维,传统干细胞走向器官的理论,从来没有对细胞搭建人体的过程中为什么会呈现精确的三维结构进行过思考,它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在干细胞迈向器官的路线,几乎所有的办法都是依赖生物3D打印机,我不否定这也是一条可行的路线,但是这绝对不是最好的路线,我始终认为最好的路线是在实验室体外环境实现细胞通过自我分裂构建单独的三维器官,而不是构建完整的人体。”
他越说语速越快,思路也越发清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从一个受精卵发展到人体,这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从来没有人想过为什么会这样,生物学用遗传学来解释,那苹果为什么长成苹果,而不是扁扁的烙饼一样,没错,是遗传物质决定的,但是为什么细胞会这样呢,砖头搭建成房子,这是因为图纸是这样的,但是为什么砖头会按照图纸去组建房子,它怎么知道自己的空间位置在哪里,不会在过程中出错?这背后说明细胞不是胡乱搭建,他们能够依照藏在基因里的图纸搭建,这是问题的核心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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