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一处,文房只是其中一环。还有……看看屋脊。”
屋脊上瓦缝间被塞了一排黑色的小木片,像是风铃的骨头。
捕快爬上去捞下,才发现每片木片上都刻着细小的字:“三十两”“五十两”“百两”,反面刻着药名缩写与时间——这竟是“价目与约期”,用最隐蔽的方式传递信息。
“把它们带走。”朱瀚道,“回头对照供词。”
他在狭房里又转了一圈,目光落到角落里一只被灰布遮住的旧柜上。
掀开灰布,柜门半掩,里面靠壁有两支狭长的竹筒,筒口被蜡封死。
他取过一支,剥蜡开口,倒出一卷油纸。
油纸上画着几处图样,画风与童子早先所画极近,但标注的不是“分辨”,而是“路线”:
从山坳旧圃到聚义仓,从聚义仓到永通,从永通再分拆,分别流向四处药铺。沿路标注的“接头暗语”也在上面。
“好。”朱瀚将油纸卷好,收入怀里,“这便是网。”
他刚把竹筒放回,暗道入口忽然传来一串细碎的鞋声,像有人踩着木梯往下摸。
捕快们压低身形,手中的刀柄握紧。
木梯口出现了两个影子,正要俯身往下探,忽被一只手拽住——上面的人轻声呵斥:“不是说好半夜才来?你急什么?”
另一个人嘟囔:“听说县城出了事,怕……”
声音戛然而止——刀光一闪,握刀的捕快已经掠上梯,利落地横在两人脖子前,“不许动。”
两名伙计被拖下梯来,吓得面如死灰。
朱瀚不浪费半个字:“文房在哪?”
“东市……东市北角。”其中一个哆嗦着道,“顾……顾爷叫的‘顾慎’常去那儿取泥。”
“还有谁?”朱瀚问。
“一个戴黑纱的娘子,在西门外的旧庙里收钱。”
另一个挤出一句,“她不见客,从来只认熟面。”
朱瀚目光微凝:“黑纱娘子?”
他转身对捕快道,“两路——你们去东市收文房的人手,封存印泥与印石;我带人去旧庙。”
“可校场那边……”捕快担忧。
“童子镇得住。”朱瀚平静,“我们快去快回。”
西门外,旧庙残墙斑驳,庙门半塌。
风灌进门洞,卷起地上的灰。朱瀚抬手示意人马散开,从侧面绕入。
庙里供桌已空,后龛里却摆着两只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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