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吁奔入,手中举着一面被火灼过的药旗:
“启禀王爷!我们按令封了福民堂与普安斋,两家来货果然有异——已经在院中销毁。可在普安斋后巷,抓到一个搬药的小子,口里喊着要去‘聚义仓’交货。”
“聚义仓?”县令茫然。童子反应更快:“是府城南郊的那处民间储粮仓,近年也寄放药材。那里人来人往,若藏货,极易脱手。”
朱瀚放下姜汤,站起身来:“今夜不歇。点起精干之人,换快马,出城!”
县令愣住:“王爷,夜路难行——”
“难也得行。”朱瀚的声音不高,却像落在铁石上,“拖上一夜,明日不止一县有祸。”
城门开了一线缝,风像刀子一样从缝里切入。
月亮被乌云吞了半轮,野道上只余火把的亮斑在跳。
马蹄声刮着地皮,一阵高一阵低。
童子压着缰,贴着朱瀚的侧影,心跳得厉害,却不敢放慢半分。
田垄远处,灯火起起伏伏。有人在夜里行车。
朱瀚勒紧缰绳,马倏地打了个响鼻。
他举手,队伍一齐收声,火把被罩住,一路暗下去,只余马喘与人的呼吸。
前路的小桥上,车轮压过木板,发出熟悉的“咯吱”声。
“上桥。”朱瀚低语,“分两侧包抄。”
捕快们散开,跃过低矮的田埂,踩着湿泥无声靠近。
那辆平底车慢吞吞压上桥,赶车的人缩着脖子,似在与冷风对抗。
忽而侧面火光亮起,照得赶车人的脸一白。
两侧同时跃起人影,刀把在火光里砰的一声落在车闸上,车轮停住。
“县衙办案!”童子的嗓音在夜里拉长。
赶车人一惊,本要跳下逃遁,却踩空了裤角,扑通一声跌坐在桥边。
后头另一辆车还在桥外,车夫闷声骂了句粗话,正要调头,前路黑影一闪,朱瀚已立在马前,右手横伸止住马头。
火把的光线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他的神色却平静得近乎冷酷。
“把封签拆开。”他道。
捕快动手,第一包揭开,是黄芩;第二包,是柴胡;第三包——刀尖刚挑开麻绳,一股细腻的香粉味就先窜进鼻腔。
童子凑近闻了闻,脸色沉了下去:“密蒙花粉。”
朱瀚眼神一动:“拨开上层。”
几只粗手同时下去,药包层层挪开。
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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