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找到数包封口松散的药包。
封签虽是官印,却歪斜模糊,显然是后补伪盖。
“此事若不彻查,必成大祸。”朱瀚低声道,眼神深沉如夜。
他命人立即封仓,又派人去县衙传令,召集县令及医官会审。
午后,县衙正堂。朱瀚端坐主位,面前摆着那几包毒药。
县令面如土色,额上冷汗直流。
“王爷明察,此事……恐是有人暗中作祟。”
“作祟?”朱瀚冷笑,“你为一县之长,药仓有毒而不知,百姓中毒而不闻,这便是你所谓的‘作祟’?”
县令连连叩头。
朱瀚取出昨夜的药方与药样,一一对比,又指着断肠草残叶:“若非有心之人,怎会如此精准地混入药中?此草苦剧,形似柴胡,唯细辨方能识。药房、仓库、医官三处同失察,此乃系统之弊,亦有人蓄意掩盖。”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
朱瀚起身,负手而立:“今日暂不追责。先将仓内药材全部封存,逐批复检;调本府医士前来重新验药。若再有隐瞒,便以谋害论罪。”
令下如山,众人齐声领命。
天色渐暗,朱瀚立于衙外石阶,望着天边的血色残阳,沉声道:“若连药也不净,则人命何堪?”
童子轻声道:“王爷,这世上好药难求,坏心却易起。”
朱瀚沉默片刻,只道:“药能救人,也能杀人。可救与杀之间,往往只隔一念。可惜,做恶的人从不畏天。”
夜幕降临,他仍未回驿馆,而是命人备灯,于药仓旁守夜。
风声呼啸,火光映在他眉间,带着不眠的坚毅。
半夜时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在仓外响起。
朱瀚骤然睁眼,目光冷冽如鹰。
“谁!”
黑影被惊得一滞,转身便逃。
朱瀚翻身而起,衣袂翻飞,几步追出。
黑影跃过篱墙,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被童子扑上压住。
“放开我!”那人低声怒喝,却被火把一照,竟是药仓的副吏。
“说!谁指使你混药?”朱瀚冷声逼问。
副吏咬牙不语,额头冷汗直流。
童子一拳打在他肩上,他闷哼一声,口中溢出血沫。
“县衙药契在我手中!你们查不出——”话未完,朱瀚已冷冷道:“那就先将你押进大牢。”
副吏面色大变,欲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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