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要钱的时候嘴甜要死。
钱要到了就开始赶人了?
“你电话一直在响,烦死了。”
安也走到床头柜,拿起手机看了眼。
四个九的手机尾号躺在屏幕上跳动着。
她不是很想接。
但对方显然很有毅力,弃而不舍的一连拨了几个电话过来。
直至第六个,安也接起。
那侧,男人声线平稳:“我在楼下。”
“我睡了。”
沈晏清沉默了两秒钟:“灯没关。”
“躺下了。”
“安也,很晚了,我不想进去打扰外公外婆。”
安也气笑了:“沈董,你是没断奶吗?离了我一天都不行?”
“不去看你那伤心欲绝的小姨子你上赶着来我这儿干嘛?”
周觅尔扒拉着被子,露出圆溜溜的大眼睛,嘀嘀咕咕的丢了句:“就是!”
黑色宾利后座里,开着一盏昏黄的阅读灯,落在五官立体的男人脸面上,分出阴阳两半。
他拿着手机,侧眸望向二楼卧室,窗帘缝隙传出亮堂的灯光,丝毫不像是要睡的样子。
安也若是真要睡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关灯,然后丢手机。
午休都要戴眼罩的人,怎么可能这么亮堂着睡觉?
“如果我没记错,今晚我没有说任何偏颇之言,安也,跟我回家。”
“我没有选择权吗?沈董?”
沈晏清稳了稳情绪,拿着手机的手背青筋直暴,骨节发白处压着一场激烈的海啸。
“你当然有,”沈晏清笃定开口,坚定的语气给人一种他不屑说谎的错觉:“可是安也,我也有,不是吗?”
男人说完,抬手看了眼腕表:“十一点三十五分,我要见到你,不然我就直接进去了。”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受了惊,你别怪我。”
安也气的一哽,叉着腰正准备破口大骂。
沈晏清又道:“外面冷,穿好衣服。”
电话被挂断的干脆利落。
安也时常觉得,沈晏清是个很撕裂的人。
他爱自己吗?爱的吧!不然怎么可能这般细致入微,他们晚上吵的再不可开交,第二天一早,他该关心还是关心。
可她又时常感受不到他的爱,他会偏颇,会明知结果而区别对待,会跟她吵,会跟她动手,也会用手段制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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