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听损管队的最终报告,作为一名资深舰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屈号”此刻的真实状况:
SAMPSON有源相控阵雷达阵列面被毁——“眼睛”和远程“大脑”已瞎。
NSM海军打击导弹发射箱被摧毁并引发殉爆——对陆打击的“长矛”折断,且造成附加损伤。
轮机舱被大口径穿甲弹直接命中,动力全失——“双腿”被彻底打断。
垂直发射系统在之前拦截中耗尽,再装填遥遥无期——最后的防空“盾牌”已空。
一艘失去了探测、攻击、机动和区域防空能力的现代化驱逐舰,在敌方海岸火力射程内,并且没有友军及时支援的情况下,它的命运已经注定。
它不是战士,而是一个等待被处决的、漂浮的铁棺材。
“咚!咚!……咚!”
就在这时,舰体周围的海面再次传来沉闷的爆炸声,六道粗壮的水柱先后在不远处腾起,落下时激起层层浪涌,拍打着“不屈号”已经受伤的舰体,使其微微摇晃。
指挥舱内所有人的心都随着这爆炸声猛地一沉。
“他们的陆炮……修正了弹着点,又开始了。” 阿德里安的声音干涩而沙哑,脸上毫无血色。
他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对方拥有持续炮击的能力,而“不屈号”就像一个固定在坐标系上的靶子。
一次打不中,两次、三次……总有一次会中,更何况,对方那令人胆寒的火箭弹幕,随时可能再次降临。
时间,已经不站在他们这边了。
每多耽搁一秒,全舰近两百名官兵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阿德里安·弗赖尔中校缓缓抬起了头,目光扫过舱室内每一张年轻或不再年轻、此刻都写满恐惧和茫然的面孔。
作为舰长,他必须为他们负责,为他们的生命负责,哪怕这意味着……耻辱。
他深深地、仿佛用尽全身力气般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清晰而决绝的声音,打破了死亡般的寂静:
“我们……投降。”
这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舱室内似乎连呼吸声都停滞了。
投降?
向一群被他们政府定义为“恐怖分子”的佣兵投降?这无疑是皇家海军历史上最黑暗的篇章之一。
然而,没有任何一名军官站出来激烈反对,甚至没有人出声质疑。
有的只是更深的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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