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兄弟,实在对不住,有桩急事得劳你搭把手。”
刘奇搓着手,面色为难,“老爷急着要去戏楼,点名要我跟着伺候。可夫人方才又吩咐我去玲珑斋取新到的胭脂,我这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路沉收势抹了把汗:
“这等小事,等你从戏楼回来顺路办了不成?”
“唉。”
刘奇叹声道:“今晚戏楼,袁香香唱堂会,老爷是她的铁杆票友,这一去怕是得熬到三更天。可夫人那边...老爷特意叮嘱要瞒着夫人的,这差事真是两头难做。”
路沉听罢,当即应承下来:“刘兄放心,取胭脂的事包在我身上。”
“嘿,多谢路兄弟搭手。”
刘奇忙不迭从怀里摸出块碎银并一张字条。
“这是银钱和取货凭证,有劳了。”
路沉接过字条,状似随意地问道:
“对了,刘兄既要随师父去戏楼,馆里这秘药煎制之事可有人接手?”
“唉,别提了,老爷吝啬,不肯多雇奴仆,内宅里统共就两个丫鬟、一个婆子,武馆是我和一个厨子,厨子是个外乡人,不好相处,他只管做饭,馆里的粗活杂事全落在我头上。今日又要伺候戏楼又要煎药,实在转不开身...”
路沉顺势接过话头:
“若是信得过,我来帮你煎药,往后煎好的药汤我顺手帮弟子们分发便是。刘兄专心伺候师父要紧。”
刘奇眼睛一亮,这简直是雪中送炭。
武馆的杂活就那几样,不算多。
偏生邓师父是个好玩的性子,经常出门,回回都点名要刘奇跟着。
他既要当车夫赶车,又要充当随从一路伺候,临了邓彦还总要沉着脸叮嘱:“若让夫人知晓,仔细你的皮!”
为此刘奇没少误了馆里的差事。
有回煎药误了火候,被师娘撞个正着,任凭他如何解释,师娘只当是托词。
自那以后,师娘俨然把他当成了偷奸耍滑的主。
想到这儿,刘奇忙不迭拱手:“路兄弟仗义,我正愁今日该咋办呢,路兄弟雪中送炭,刘某感激不尽!”
他说着从腰间解下药房钥匙塞给路沉。
“药材都在西厢药柜里,每包分量都是配好的,煎药的陶罐摆在灶房北角,有劳兄弟了!”
刘奇千恩万谢地拱手离去后。
路沉揣着字条和碎银,走到东城东市的玲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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