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
“所以,楚天,你现在救了你父母,很威风。”
“然后呢?”
“明日郡守府得知消息,一道手令,楚家庄所有商路断绝,矿脉收回,客卿上门‘问罪’……”
“到时候,族中上千口人吃什么?喝什么?那些孩子怎么修炼?那些老人怎么活?!”
他身体前倾,一字一句,如同诅咒:
“你的剑,能斩山。”
“能斩断这灭族的祸吗?”
“能填饱这上千张要吃饭的嘴吗?!”
话音落下,祠堂内一片死寂。
只有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抽泣。
许多人看向楚天的眼神变了,从敬畏转为恐惧,转为怀疑,甚至……隐隐的怨恨。
楚诚和欧阳芝相拥颤抖,面无血色。他们不想连累家族,可如今……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
楚天忽然轻轻叹了口气。
那叹息很轻,却让所有人心中一紧。
他抬起手中的横天剑,剑尖随意点了点地上那四截断链。
“说完了?”他问,声音平静无波。
楚雄僵住。
楚天却不再看他,目光缓缓扫过祠堂内每一张写满恐惧、无奈、怨愤的脸,声音清晰地响起:
“你的道理,我听懂了。”
“为了活着,可以跪着。”
“为了家族,可以牺牲亲人。”
“为了生存,可以向仇人摇尾乞怜。”
他顿了顿,剑尖抬起,指向门外月光下那被削平的山头断面:
“这套道理,很沉重,很无奈,也很有说服力。”
楚雄脸上刚闪过一丝扭曲的松缓,却听楚天话锋陡然一转:
“但,那是弱者的道理。”
“是跪得太久,忘了怎么站起来的道理。”
“是眼睛只盯着脚下泥泞,却看不到头上还有青天的道理。”
“如果一个人修炼武学,只是为了苟延残喘,不敢抗争,习武又有何用?”
“如果一个人修炼武学,连心爱的人都不能守护,连心爱的人都不能厮守,习武又有何用?”
他转身,背对楚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剑,凿进每个人心里:
“从今日起,楚家庄,不必再跪。”
“欧阳飞若想来——”
“我楚天,在此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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