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说道:"小侄不敢劳烦张伯伯,出门时,父亲交代了,要么在学校住宿,要么在外面租房,不能太劳烦张伯伯了!"
"哎呀,你父亲太客……气了!"张万存正准备继续劝说,突然被一声冷哼给打断。
"这位是楚家的小子吧?"一个身上穿着翠花裙子,头戴许多金银首饰,脸上涂着脂粉的妇人走入了内厅。
后面跟着一脸骄傲的张欣灵,显然是她见父亲的样子,连忙到后堂搬来了救兵。有了母亲的撑腰,她顿时就变成了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这妇人和张欣灵有六七分相似,虽然已近四十,但是风韵犹存,只不过那轻蔑的眼神,让人看起来就莫名地升起一股恼火。
"我和你母亲见过,是你长辈,叫你一声小子,你不介意吧?"她淡淡地说道:"你张伯伯花了大力气,让我王家跑了不少关系,才为你搞到一张入学凭证,你可要好好读书!搬到我家来住,那就不必了,来来回回,读书不方便!"
妇人的话音落下,堂内一时静了下来。
楚天抬眼,目光平静地看向她:"原来是张夫人。"
他不称"伯母",亦不再提"长辈"二字,只以"夫人"相称,语气寻常如对路人。
张夫人眉头微蹙,显然听出了这称呼里的疏离。她鼻息间轻轻一哼,侧身在一旁主位坐下,端起方才张欣灵沏好、原本待客的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张万存脸上笑容有些发僵,忙打圆场道:"夫人,楚贤侄远道而来,我这正想留他住下,彼此也好照应……"
"照应?"张夫人放下茶盏,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老爷,不是我这做妇人的不通情理。咱们家铺子近日生意你也晓得,多一个人吃住,多一份开销不说,灵儿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整日与个男子同进同出,像什么话?街坊邻里若传些闲言碎语,灵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张欣灵闻言,下巴抬得更高,瞥向楚天的眼神里满是讥诮。
楚天忽而微微一笑。
那笑容很淡,甚至有些温和,却无端让张夫人心头一跳。她见惯旁人被奚落后的窘迫、羞愤或强忍,却从未在这样一个衣衫寒酸的少年脸上,看到如此……近乎漠然的平静。
"张夫人思虑周全。"楚天开口,声音不高不低,"晚辈此番前来,只为取入学凭证,本无意叨扰。张伯伯盛情,心领了。至于住行,书院自有宿处,不劳费心。"
他语气平和,仿佛对方方才那番夹枪带棒的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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