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遗体,也算帮了我们家大忙。我代表我舅妈,谢谢你。”
他说着,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扁铁盒,弹开,从里面抽出一根带过滤嘴的香烟递过去。
“来,抽一根。大前门的,城里货。”
林砚瞅了一眼那根白净的香烟,没接。
他从自己裤兜里摸出烟叶和纸,卷了根粗糙的旱烟,叼在嘴里,然后才伸手指了指白建军手里的烟。
“这玩意儿金贵,能换俩鸡蛋呢。”
他把那根大前门从白建军手指间抽走,没点,直接塞进了自己裤兜里。
动作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拿东西。
白建军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
“林砚同志真是个爽快人。”
“爽快有屁用,能当饭吃?”林砚吐出一口浓烟,烟雾燎得他眼睛眯了起来,“你光说谢谢,有啥用?晦气!就因为发现他,我这两天吃不下睡不着,我们家妞妞都吓病了。你这当外甥的,不得给点汤药费?”
他话说得又直又冲,像块茅坑里的石头。
白建军脸上的笑顿了顿,又很快挂了回来。
“应该的,应该的。”
他从兜里掏出皮夹子,抽出两张十块钱的大团结,递了过去。
“一点小意思,给孩子买点糖吃。也算是我替我那可怜的舅舅,给你去去晦气。”
林砚的眼睛亮了。
他一把将钱抓过来,放进嘴里沾了点口水,捻开数了数。
“二十?就这点?”他撇撇嘴,“行吧,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把钱仔细叠好,塞进裤兜里,拍了拍。
白建军看着他这副贪财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林砚同志,我富贵叔……他出事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动静?”林砚挠了挠头,一脸的憨厚,“那天晚上打雷了,你没听说?那一声响,跟天塌了似的。除了这个,哪还有啥动静。”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可疑的人?这穷山沟里,除了穷鬼,哪有啥人。再说了,我一个大老粗,天黑了就搂着娃睡觉,谁管外面洪水滔天。”
白建军点点头,好像信了他的话一样。
“也是。我富贵叔就是命不好。唉~”他叹了口气,“行了,林砚同志,你忙。我还要去我舅妈家看看,就先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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