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力道不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说走就走,电话也不接,小屿这几天魂都没了!”
沈静渊平静地抽回手臂:“阿姨,我和周屿已经说清楚了。”
“清楚什么呀!那就是气话!”周母声音拔高,引得大堂零星几人侧目,“两口子哪有不吵架的?他姑说话是不中听,小屿也不会哄人,可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能说断就断?你一个女孩子,住在酒店算怎么回事?听阿姨话,跟我回去,有什么事咱们关起门来慢慢说……”
她的话速很快,带着一种熟悉的、不容置疑的“为你好”的语调,试图用情感和舆论裹挟沈静渊回到原有的轨道。
若是半个月前,沈静渊或许会感到难堪、疲惫,甚至有一丝动摇。但此刻,她看着眼前这位曾用“没收入”“耽误小屿”等言语不断敲打她的妇人,心底只有一片冰冷的厌烦,以及一种近乎荒谬的清醒。
她忽然想起顾寰宇U盘里,那个模拟的“算法偏见审查委员会”流程。周母此刻的行为,多么像一种古老而顽固的“社会偏见算法”——输入“分手”、“女孩独居”,立刻输出“不成体统”、“必须挽回”的指令,无视个体意愿和具体情境。
“阿姨,”沈静渊打断了她,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投入沸水,让周母的喋喋不休戛然而止,“我和周屿已经结束。这是我的决定,不需要,也不会再和任何人‘慢慢说’。我现在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请您不要再来打扰我。否则,我会考虑联系酒店安保,或者我的律师。”
“律师”两个字,她稍稍加重了语气。
周母像被针扎了一下,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眼前的沈静渊,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素面朝天,但眼神里的那种疏离和坚定,是她从未见过的。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界限感。
“你……你……”周母气得手有些抖,“沈静渊,你别不识好歹!离了小屿,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
“我能有什么好,不劳您费心。”沈静渊再次打断,语气依旧平稳,“至少,我现在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无谓的纠缠上。失陪。”
她微微颔首,不再看周母青红交加的脸色,拉着行李箱,径直走向电梯。刷卡,进入,电梯门缓缓关闭,将周母震惊又怨愤的目光隔绝在外。
电梯上升,镜面映出她平静无波的脸。
刚才那一幕,谈不上“爽”,更像清理掉鞋底一块陈年黏着的污垢。但那种清晰划定边界、并有力守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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