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去的尺子量未来的责任,还是愿意锻造一把新的、更契合未来社会治理需求的尺子?这是我的一点浅见,请各位老师批评。”
说完,她微微欠身,坐下了。
会议室里静了足足好几秒。
然后,那位主持会议的老教授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出的笑意:“从制度功能原点出发,倒推适用边界……这个思考角度,很有启发性。年轻同志,怎么称呼?”
“沈静渊。”她回答。
“沈牧之教授的女儿?”旁边一位学者忽然问。
“是的。”
“难怪。”问话的学者了然地点点头,看向沈静渊的目光多了几分郑重,“家学渊源。刚才的发言,有牧之兄当年的锐气,但思考更贴近期实务困境了。”
讨论因为沈静渊的介入,被引向了一个更富建设性的方向。不再纠缠于“罚多罚少”,而是开始探讨如何在具体规则设计中,体现这种“未来导向”的惩罚逻辑。她偶尔会补充一两句,或澄清某个概念,每次都言简意赅,切中要害。
闭门研讨会结束时,老教授特意走到她面前。
“小沈,今天发言不错。有篇关于知识产权惩罚性赔偿适用中‘基数确定难’问题的稿子,正在我们内部刊物审,角度有点旧了。你如果有兴趣,可以从你今天提到的‘功能导向’角度,写点新的看法给我看看。不必长,但要扎实。”老教授递过来一张名片。
最高法研究所的约稿,哪怕只是“看看”,也意义非凡。
“谢谢老师,我一定认真准备。”沈静渊双手接过名片,心潮微微起伏,面上却依旧沉静。
走出研究所大楼,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沈静渊站在台阶上,微微眯起眼。
刚才会议室里的交锋,言辞平和,却是一场不见硝烟的硬仗。她用父亲给的“门票”,凭自己的思考,赢得了一次珍贵的“发言权”,甚至是一个更进一步的“机会”。
这不是运气。是她过去多年积累的爆发,是近期痛苦反思后的聚焦,也是她主动选择“破壁”后,迎来的第一次实质性回响。
她拿出手机,看到两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母亲林韵的:「囡囡,研讨会怎么样?晚上包了你爱吃的荠菜馄饨。」
另一条,来自那个本地号码,陈默:「沈小姐,冒昧再次打扰。顾先生对您上周在头脑风暴会上的提问印象非常深刻。他目前人在瑞士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的一个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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