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厌倦。
“周屿,”她放下宣传册,声音里透出一种极致的疲惫,以及疲惫之下,某种彻底坚硬起来的东西,“我们分手吧。”
不是商量,不是试探,是陈述。
周屿猛地瞪大眼睛,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沈静渊重复了一遍,每个字都清晰无比,“房子是你租的,我会尽快搬出去。至于其他的,没什么需要分割的了。”
“你……你就因为这几句话?就因为昨晚的事?”周屿站起身,声音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被冒犯的愤怒,“沈静渊,你有没有良心?我这两年是怎么对你的?我妈说你两句,我姑提点建议,我为你找后路,这就受不了了?就要分手?你以为离开我,你那个公务员就能考上了?你就能过得比现在好?”
咆哮在客厅里回荡。他从未用这种音量对她说过话,面孔因为激动而微微扭曲。
沈静渊也站了起来。她没有激动,没有辩解,甚至没有再看那份刺眼的宣传册一眼。她只是平静地、彻底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周屿,”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投入沸腾油锅的冰,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我对你的照顾,对你事业的间接辅助,对你家庭关系的维护,这些年的付出,在你看来,大概都是‘没收入’的,所以不值一提,可以轻易被‘养着你’三个字抹杀,对吗?”
“我不需要你‘养’。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
“至于我能不能考上,离开你会不会更好——”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掠过他,投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嘴角极轻微地扯动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某种决断的痕迹。
“那是我自己的事。”
说完,她不再理会周屿骤然僵硬的表情和后续可能的任何言语,转身走向卧室。她的脚步很稳,背影挺直,没有一丝迟疑或留恋。
开始收拾东西。其实没什么可收拾的。她的衣物不多,大多简洁朴素。书籍资料是最大的负担,她只拣最重要的专业书和笔记装箱。那些备考的通用教材,她看了一眼,整齐地码放在书桌一角,不准备带走了。
周屿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利落的动作,最初的愤怒被一种慌乱的空白取代。他想说点什么,挽留,或者继续争吵,但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他隐约意识到,有什么东西,真的不一样了。沈静渊此刻的平静和决绝,比他任何一次见过的都要坚硬,那不是赌气,是真正的心死和抽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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