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需倒换两小时,打车也就是一个多钟头的事儿,便随手约了一辆顺风车。
接着又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顺势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走出家门之际,太阳毒辣得晃人眼。
赛车场门口那儿站着个黄卷毛的小子,正叼着冰棍儿靠在铁栅栏边,听见“采访”俩字,迅速把冰棍儿朝地上一甩,抹着嘴笑:“您等会儿啊,我进里面喊人。”
听上去稍微有点河北口音,不像北京孩子。
许岁眠透过栅栏往里面瞧:灰扑扑的厂房改造成维修区,赛道依着山势蜿蜒曲折,发车区那儿停了几辆法拉利,胎温到现在还没降下去,远处响起了引擎的轰鸣声,有几个戴着头盔的车手正忙着刷圈速,规模比锐思赛车场还要大上三分。
卷毛小子撒腿就往回跑,挠着脑袋瓜儿直赔不是:“姐,实在对不住,老大说今天不招呼客人”
“其实老大今儿忙得脚不沾地,正招待金主爸爸呢。”他伸手指了指山脚下的独栋小楼,“就那玻璃房里,广告商大爷们可难伺候了。”
许岁眠抬眼望去,小楼的落地玻璃照着白晃晃的日头,什么也看不清。她拢了拢遮阳帽,“我能去台上看会儿么?
“您随意,就是晒得慌,您受得了就行。”卷毛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叫于小帅,您要是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维修区猫着。”
她选了个阴凉地坐下,眼光却不自觉朝小楼扫去,于小帅刚钻进维修区,就被好几个技工围住起哄:“哪儿来的盘儿亮条顺的妞?”
“说是记者,来采访老大。”于小帅努努嘴,“可惜咱老大铁石心肠,一听见‘记者’俩字儿,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么漂亮都不见?”有人笑着吹口哨。
许小帅摇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那性子,单身多少年了?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美女?压根不是他的菜!”
“老大性取向真没问题?”
“别瞎扯!我是听说啊,老大心里头一直装着个白月光……”
“那你还让人家姑娘在那儿干等!”
于小帅嘿嘿笑:“老大不见,咱养养眼嘛,多漂亮!”
笑闹声被引擎声给淹没,刚到的法拉利正在做动平衡调试,楼下越发热闹,小楼里静得有些离奇。
谢卓宁靠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根烟,目光穿过喧嚣的赛道,落向看台角落。
那顶粉色的遮阳帽格外扎眼。
周宴清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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