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点头,悄悄挪开墙角的一块石板,钻了进去。
十分钟后,他们回来了。
“安全。”
“好。”老郑站起来,“按顺序:母女俩先走,然后周水生,然后你们俩,我最后。”
“郑掌柜,你先……”
“闭嘴。”老郑瞪了中年男人一眼,“按我说的做。”
妇女抱着女儿,第一个钻进了地道。
然后是林征。
地道很窄,只能爬行。每爬一步,腿上的伤口就撕裂一次。血又渗出来了,在身后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但他咬牙坚持。
因为他知道,停下来,就是死。
爬了大约十米,前方出现光亮。
是米店的地下室。
很小,堆满了米袋,但很干燥,很安全。
妇女和女儿已经在了,蜷缩在角落。
林征爬出来,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接着,另外两个男人也过来了。
最后,老郑。
他爬得很慢,很吃力。出来时,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你……”林征注意到,老郑的长衫下摆,有血迹。
“没事。”老郑摆摆手,靠坐在米袋上,“旧伤复发。”
他解开长衫。
林征看见,老人的腰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已经渗出血来。
“你这是……”
“三天前,救一个孩子时中的弹。”老郑淡淡地说,“没伤到要害,但流血止不住。”
三天前。
也就是说,老人是带着枪伤,救了那对母女,又带着他们转移。
林征感到喉咙发紧。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
老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下室里的其他人:
“因为我答应过我儿子。”
“您儿子?”
“嗯。”老郑闭上眼睛,“我儿子,也是个兵。1932年,死在淞沪。死前给我写信,说:‘爹,要是哪天鬼子打到南京,您一定要多救几个人。就当是……替我救的。’”
他说得很平静。
但林征听出了平静下面的汹涌。
“所以您……”
“所以我开了这间棺材铺。”老郑说,“表面是卖棺材,暗地里在挖地道,囤粮食,藏武器。就等着这一天。”
他睁开眼睛,看着地下室的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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