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数据,我会焦虑到无法正常工作呢?”
我愣住了。
“每次姐姐在纽约生病,我都是事后才知道。”他声音很低,“胃出血那次,我飞到纽约时你已经出院了。偏头痛那次,你吃了止痛药硬扛,三天没下床。还有低血糖晕倒那次……”
他抬头看我,眼睛红了:
“姐姐,每次你生病,我都觉得自己很失败。说好要保护你,却总是错过。所以现在,我想用科技弥补。手表提醒我,我就知道姐姐可能需要帮助。数据正常,我就安心。”
他握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他胸口:
“这里,每次姐姐的数据异常,都会疼。所以姐姐,就当是为了让我不疼,戴着它,可以吗?”
他的心跳很快,很重。透过衬衫,我能感受到那份焦虑的震颤。
又是这样。
用他的痛苦,绑架我的选择。
“秦昼,”我声音发哑,“你不能用你的焦虑,来控制我的生活。”
“我不是控制,是请求。”他说,“姐姐,就试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后,你还是觉得不舒服,我们就调整方案。比如只监测基础数据,关掉所有提醒。或者……换更隐蔽的设备。”
“更隐蔽?”我抓住关键词。
秦昼顿了一下,然后承认:“比如植入式芯片。体积更小,数据更准,而且……”
“你疯了?!”我抽回手。
“我没疯!”他辩解,“很多慢性病患者都用植入式设备监测血糖、心率。技术很成熟……”
“我不是慢性病患者!”
“但你是我的姐姐!”他声音发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用最好的技术保护最重要的人,有什么错?”
逻辑又回到了那个闭环。
爱=保护=科技监控=为了你好。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那张因为焦虑而苍白的脸,忽然觉得很累。
这个偏执的男人,把自己活成了一座人肉监控塔。而我是塔里唯一的囚徒,连心跳都要被计量分析。
“秦昼,”我说,“如果我不戴这个手表,你会怎样?”
他沉默了很长时间。
然后说:“我会每半小时问你一次‘身体怎么样’。会让零七每小时给你量一次血压。会在你所有活动区域安装更多的生物传感器。因为……我必须知道姐姐是安全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而那样,姐姐会更不舒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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