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来,平板电脑的屏幕暗下去。
“可姐姐就是我的责任。”他轻声说,“从你为我挡下那一刀开始,就是我的责任。这辈子都是。”
又是那道疤。又是十五岁。
那件事像个诅咒,把我们绑在一起。他用愧疚编织成爱,用责任浇筑成牢笼。
“如果……”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如果那天我没为你挡刀呢?如果受伤的是你呢?”
秦昼摇头:“没有如果。事实是姐姐为我受伤了,所以我欠姐姐的。这辈子都欠。”
“我不需要你还!”
“可我需要还!”他提高音量,眼睛红了,“姐姐,你不明白吗?如果我不还,我会疯掉!这十年我每天做梦都梦到那一天,梦到你的血,梦到我有多无能!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还,用我的一切对你好,让你再也不会受伤!”
他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很大:
“姐姐,你就不能……就接受我的还债吗?就让我对你好,不行吗?”
他的眼泪掉下来,砸在我手背上,滚烫。
我看着他,这个被愧疚和偏执折磨了十年的男人。他建造了这座华丽的监狱,不是为了囚禁我,是为了囚禁他自己——囚禁在那个十四岁雨夜里无能为力的男孩。
我抬手,擦掉他的眼泪。
“秦昼,你不欠我。”我说,“那天我是自愿的。我是姐姐,保护弟弟,天经地义。”
他摇头,用力摇头:“不,是我没用。如果我再强一点,姐姐就不用受伤。如果我再……”
“秦昼!”我打断他,“听我说:你不欠我。从来都不。”
他愣住,眼泪还在流。
我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沐浴露瓶子,放在洗手台上。
“沐浴露的事,算了。”我说,“这个味道……也挺好的。”
秦昼看着我,嘴唇在颤抖:“姐姐……”
“但仅此一次。”我看着他的眼睛,“以后我的事,让我自己决定。你可以建议,可以关心,但不能替我做决定。可以吗?”
他用力点头,眼泪掉得更凶:“好……好。”
那天晚上,秦昼又进了那间有缝纫机的房间。
但这次不是修改睡衣,也不是做新衣服。
我半夜被隐约的音乐声吵醒——是轻柔的钢琴曲,从那个房间传来。
我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秦昼背对着我,坐在缝纫机前。但他没有在缝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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