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鼓劲,“你说过你能腐蚀一切的,对吧?那就把这该死的‘诅咒’给我洗掉!”
他拧开那桶工业酸洗剂的盖子,一股刺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熏得他眼泪直流。
他没有丝毫犹豫,将整桶粘稠的液体,尽数倒进了早已备好的塑料大桶里。
然后,他用一把长柄铁钳,夹起第一根金条。
那冰冷、沉重的触感通过铁钳传来,让他心脏一阵抽搐。
“去死吧!”他低吼着,将金条狠狠地投入酸洗剂中。
“滋——!”
金条入桶的瞬间,剧烈的化学反应发生了。刺鼻的白色浓烟冲天而起,像是被激怒的毒蛇。金条表面那些凝固的血污和组织碎屑,在这强酸的腐蚀下,迅速剥离、溶解,化作一缕缕黑色的絮状物。
“有效!有效!”陈寄舟看到这一幕,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他疯了似的对计数器喊,“你看到了吗?它在变干净!你他妈可以闭嘴了!”
然而,盖革计数器那撕心裂肺的尖叫,没有丝毫减弱。
一声都没有。
“为什么?”陈寄-舟的表情凝固了,“为什么没用?”
他机械地、一根接着一根地,将所有金条都扔进了酸液里。
卫生间里浓烟滚滚,腐蚀性的气味几乎让他窒息。金条变得前所未有的“干净”,闪烁着纯粹的金色光芒。
但那催命的警报声,依然固执地、响彻整个公寓。
“物理清洗……化学腐蚀……都他妈没用……”
陈寄舟一屁股瘫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塑料桶里升腾的白烟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他所有的希望。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怎么办?”他抱着头,绝望地问自己,“现在把它丢回废土?让卓红缨的血白流?让那一场爆炸变成一个笑话?”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卓红缨跪倒在火海中,高举金条的画面。
“吾主……幸不辱命。”
“哈哈……”陈寄舟干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泪水,“幸不辱命?我他妈就是个废物!一个连自己信徒用命换来的东西都处理不了的废物神明!”
“不丢?”他又问自己,声音变得阴冷,“留着它?等那些穿着黑色制服的家伙踹开门,给我打一针镇静剂,把我绑到手术台上?”
一个幻觉在他眼前浮现:他被固定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影灯亮的刺眼,裴玉芝戴着塑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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