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瞪了林薇一眼,骂了句“贱人”,才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桌上的烟,狠狠吸了一口。
林薇捂着发疼的手腕,低着头,快步走进厨房。
厨房里闷热得像蒸笼,柴火在灶膛里噼啪作响,映得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蹲在灶台前,看着跳动的火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这五年,她早已习惯了***的欺负,习惯了张母的刻薄。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挑水、做饭,然后喂猪、割猪草、扫地,把张家的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
张母总嫌她干活慢,稍有不顺心,就是一顿打骂;***更是把她当成出气筒,心情不好就对她推推搡搡,如今,更是多了些让她恐惧的轻薄。
她不敢反抗,也不能反抗。她知道,自己是张家买来的,命是张家的,反抗只会换来更重的打骂。
就像五年前被关在柴房里那样,绝望的惩罚让她明白,顺从是唯一能活下去的方式。
可心底里,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发芽。
十二岁的年纪,本该是在学堂里读书写字的年纪,她却要在这里当牛做马。
她看着***穿着崭新的衣服,拿着爹娘给的零花钱去镇上赌博,看着张家女儿张娟背着书包去学校,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又闷又疼。
傍晚时分,林薇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张母端着一碗剩饭走过来,“哐当”一声放在她旁边的石头上:“赶紧吃了,吃完把建军的衣服洗了,明天他要去镇上,穿脏了别人笑话。”
碗里的饭是张家人剩下的,菜汤里飘着几根青菜,还有几块没啃干净的骨头。
林薇看着那碗饭,胃里一阵翻涌,却还是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知道,不吃就没有力气干活,不干活就会挨打,这是她在张家学会的生存法则。
洗完衣服,天已经黑透了。张家人都睡了,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虫鸣和风声。
林薇抱着自己的旧衣服,走到厨房的柴草堆旁,蜷缩在上面。柴草堆又硬又凉,盖在身上的麻袋薄得像纸,夜里的风透过门缝吹进来,冻得她瑟瑟发抖。
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脑子里反复浮现着***白天抓着她手腕的样子,浮现着张母刻薄的嘴脸,浮现着张娟背着书包的背影。
十二岁的林薇,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成长的阵痛——不是身体的疼痛,是心里的不甘,是对命运的反抗,是对另一种生活的渴望。
她不知道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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