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城里,在三姐夫的汤里下了安眠药,把人送进了医院。”
周译说得不紧不慢,每一个字都像石子落在水面,带起一圈圈涟漪,直击在场每个人的心口。
“你说啥?”周父“腾”地一下站起身,瞪大眼睛,脸上的血色褪得飞快。
周评和周证更是愣在原地,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下药?送医院?”周证忍不住追问,声音都颤了。
周母气急败坏地从炕沿上站起来,声音发抖却还想撑着面子:“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周译冷笑,“那药不是娘下的?三姐夫不是住进了医院?要是不信,去县人民医院打听打听,或者直接打个电话,立刻就能知道真假。”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你好端端的,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你不是说,老三老四都要参加高考,你去县里是照顾他们的吗?”周父的嗓音哑了,带着颤抖。
“爹,你还真信娘说的这些话?”周译冷声反问。
这一刻,周父心底“咯噔”一声。他早知老伴儿没安好心,可却没想到她胆子大到,敢亲手下药。
“我不是故意的!”周母突然喊起来,眼神慌乱,嗓子里挤出的声音又急又乱,“我没想害女婿,我是想……是想让他——”
她一指周译,语气尖厉:“让他睡到中午,这样他就不能去考试了!”
“娘,你是说——你是打算给四弟下药?!”周证的声音里满是震惊,他目瞪口呆,脸色都变了。
郑红在一旁张着嘴,好半天没合上,彻底懵了。
李秀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本来只是存了个小心思,哪知婆婆真的敢动手。她缩了缩脖子,心虚得大气都不敢出。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压得让人透不过气。
“是啊,”周译冷冷一笑,声音却像刀子般划破寂静,“娘本来打算给我下药,结果却害了三姐夫。”
周证心口一紧,急急问道,“妹夫怎么样?严重吗?”
周译神情不动,淡声回道:“医生说神经系统受了损伤,还在医院躺着,情况不轻。”
这一句话,像是当头一棒,砸得屋子里鸦雀无声。
周母原本还想争辩,可膝盖一软,整个人气馁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不会吧,不会吧……”
周译却没停下,继续慢悠悠说道:“哦对了,徐厂长说,这事得去公安局报案。”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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