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头的惊骇,并非夸张。
作为大渊的高层,尤其是此番一路前往中京城的各种见闻,在中京城滞留期间,所增长的眼界与认知下,他们已经和大渊那帮眼高于顶的宗室王爷不一样了。
他们愈发清楚地知道,大渊的十三个汉人州,对大渊政权有多么重要。
没有对这些汉人州的统治,大渊就是一个纯粹甚至松散的草原部落联盟,根本没有入主中原或者争夺天下的法理基础;
没有这些汉人州背后所带来的资源和利益,大渊的皇帝也无法轻松制衡草原各部,集权之路也不会推进到这个程度;
没有这些汉人州持续不断地供养,大渊抵御气候风险的能力也会大大削弱,一场北境的极寒,可能就会埋葬拓跋氏的伟业与雄心;
没有这些汉人州的稠密人口,与汉地文化,大渊的兵源、礼制等各个方面,都将变得一团糟。
这也是为什么,朝廷要专门弄个南院来管理十三个汉人州,南院大王也一定会是渊皇心腹中的心腹。
但现在,恰恰南院大王聂图南获罪下狱,聂锋寒执掌图南城的时候。
如果齐政和李仁孝的私交真的好到了这样的程度,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和聂锋寒的私交也一样呢?
如果齐政和聂锋寒真的也有超出常人的友谊,那齐政有没有可能借着如今这样的机会,在暗中图谋大渊的十三个汉人州呢?
毕竟聂图南的下狱,对聂锋寒的心思不可能没有影响。
在这种风雨飘摇且迷茫的关头,如果齐政巧舌如簧,有没有可能真的说动聂锋寒?
若是别人想打这样的算盘,两人只会嗤之以鼻。
可如果打这个算盘的是齐政,在中京城听过了太多关于齐政的故事,又亲眼见证了齐政能耐的二人,不敢有丝毫大意。
慕容廷缓缓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殿下,如果咱们的猜测为真,这位齐侯的谋画已经清晰了。”
“他一边支持殿下争夺大位,挑动我大渊的朝局。同时一边图谋十三个汉人州。”
“虽然,臣想不到他怎么能够做到,支持殿下与图谋汉人州之间如何勾连起来,又藏着什么门道,但臣觉得,他的目的应该就是如此。”
“毕竟如果拿回这些丢失了百余年的汉人州,那就相当于他们收复故土了,到时候大渊的存在,其实对他们而言,也已经不重要了。”
拓跋盛缓缓点头,“的确,如果没有了这些汉人州,大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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