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公子放心。”
段文彦这才上前扶了段老太太,进屋坐下,“祖母要同孙儿说什么?”
“祖母今日想了想,你年纪还小,眼下还是要以科考为重,你父母早逝,只有你出人头地了,祖母才有脸到地下去见他们。”
段老太太说着,脸色也凝重起来,“彦儿,你可明白祖母的良苦用心?”
段文彦点头,“孙儿自然明白,祖母将孙儿拉扯成人,孙儿无一日不想登科,不为光宗耀祖,只为让祖母颐养天年。”
段老太太眼角湿润,“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话锋一转,“所以你与汀姐儿的事,就姑且作罢,等你高中之后,祖母再为你寻觅打算。”
段文彦脸色一僵,登时站了起来,急切道,“祖母的意思是,等我中举后,再同裴家论求娶的事?还是……”
不允他求娶汀妹妹?
只是这后半句,段文彦咽了下去。
段老太太从未见过段文彦这般失态,这才和那汀姐儿见了区区两面,说了几句话而已。
自古红颜祸水,狐妖惑人,果然做不得假!
切不可让这祸事落在段家头上,更不能落在他唯一的孙子,段文彦头上!
她神情严肃,“你给我坐下!像个什么样子!”
段文彦从祖母的神情中明白了什么,提线木偶似的坐了回去,“祖母可是对汀妹妹有什么误会?再说了,老夫人在信中早已同祖母提及此事,祖母这才不远万里来广陵,不正是为了……”
定下亲事的么?
段老太太庆幸她拖着一把老骨头来了,否则待木已成舟,那才真是悔之晚矣。
“彦儿,没有什么误会,你自小读圣贤书,当明白我与老夫人信中寥寥数语,也不过是家常闲语,做不得真。”
段文彦:“为什么?”
段老太太语重心长,“祖母要你登科入仕,要你清正廉洁,虽不求你娶得高门贵女,却要家风清正,端庄识礼。”
段文彦问,“还有比裴家更好的门楣吗?侯爷清廉,祖母时常叮嘱孙儿要以侯爷为榜样。”
“裴家是好,可汀姐儿到底姓裴还是姓温,这不一样。”段老太太道,“血脉亲情是最难以割断的东西,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彦儿,士农工商,温家从匠籍暂且不论,以温家如今敢登门纠缠裴府来看,绝不是什么善辈。”
仅因温汀入了裴府,她们便敢堂而皇之登门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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