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惊喜。
“军医官,你觉得可行吗?”傅初霁没有立刻下令,而是转头问军医官。
军医官沉吟片刻,躬身道:“姑娘的方法虽闻所未闻,但逻辑通顺,尤其是生石灰消毒和喝沸水,似乎能阻断病气传播。属下觉得,可以一试!”
傅初霁不再犹豫,猛地一拍桌案:“好!就照她说的办!”他看向门口的亲兵,声音洪亮如钟,“传我命令,即刻起,全城人力物力,优先调配给防疫!封锁水井、建隔离区、挖新井、烧开水、清垃圾,每一件事都要派专人负责!谁敢怠慢,斩!”
“是!”亲兵齐声应和,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书房里的气氛终于缓和了些。傅初霁让军医官先去准备汤药,配合防疫,书房里只剩下他和林芸熹两个人。烛火跳动,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你留下。”傅初霁走到沙盘前,没有看她,“这里需要有人盯着进度。”
林芸熹没有拒绝,找了个角落的凳子坐下。她知道,这是傅初霁对她的信任,也是对她的考验。她的身份,从一个“算账的”,变成了能影响全城安危的“谋事”。
夜色渐深,书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喝声。“封锁水井!”“搬生石灰!”“挖隔离区!”的声音不绝于耳,整座寒渊城像一头被唤醒的巨兽,在傅初霁的命令下,高效而有序地运转起来。林芸熹靠在凳子上,看着傅初霁挺拔的背影——他站在沙盘前,手里拿着地图,不时低声吩咐进来汇报的亲兵,眉宇间的疲惫更重了,却依旧沉稳如山。
她忽然明白,傅初霁的“暴君”名声,或许不是因为他嗜杀,而是因为在这绝境里,唯有铁腕才能守住城池。那些看似冷酷的命令背后,是对寒渊城百姓和士兵的责任。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一名亲兵满身尘土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禀将军!城西水井已封,隔离区也建好了,石灰正在往洼地运!只是……只是在填埋洼地的时候,弟兄们在废弃的沟渠里,挖出了几具尸首!”
傅初霁的身体猛地一僵,转过身,眼神里的疲惫瞬间被寒光取代:“尸首?什么身份?”
“回将军,看服色是民夫,衣服上还有运粮队的标记。”亲兵的声音更低了,“而且……尸首上有疫病的症状,像是……像是染病后被人扔进去的!”
“什么?”傅初霁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发白,“查!立刻去查这些民夫是谁的人!是哪个运粮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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