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哽咽着,“我只是……太害怕失去这一切了。好不容易重新开始,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事业,新的朋友……我害怕又回到七年前,一无所有的样子。”
“你不会。”我抱住她,“这次我们在一起。你、我,还有肚子里这两个小家伙——虽然其中一个可能有点麻烦。”
她破涕为笑,但随即又担忧起来:“孩子的事……你决定了吗?”
我松开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那辆迈巴赫还停在那里,车灯已经熄灭,像一头沉睡的兽。
“我不知道。”我轻声说,“去美国,意味着要接受陆司琛的帮助,要和他重新捆绑在一起。不去,可能失去一个孩子。”
“或者两个。”Sophia轻声补充。
“或者两个。”我重复。
窗外,新加坡的夜空没有星星,只有城市的光污染映出的暗红色天幕。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对很多人来说都是。
第三节:第三条路
凌晨两点,手机震动。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但区号显示是波士顿。
我接起来。
“苏清婉女士吗?”一个温和的男声,带着美式口音的英语,“我是Jonathan Miller,波士顿儿童医院胎儿心脏病中心的主任医师。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我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Miller医生?”
“是的。您的朋友陆先生联系了我,发来了您今天的超声影像和报告。”他的语速不快,每个字都很清晰,“我想和您谈谈另一种可能性,在您做最终决定之前。”
“另一种可能性?”
“陆先生告诉我的情况是,您正在考虑是否来美国进行宫内干预手术,或者……进行选择性减胎。但我想告诉您,还有第三条路。”
我的心跳加快了。
“请说。”
“根据您的影像,宝宝B的左心室确实发育不良,但右心室功能完好,心房结构正常。”Miller医生的声音很专业,但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这种情况,我们有一种相对较新的治疗方案,叫做‘单心室修复路径’。”
他耐心解释:“简单说,我们不试图修复左心室,而是通过一系列手术,让右心室承担全部的泵血功能。孩子出生后,会进行三次阶段手术,通常在六个月内完成第一阶段。”
“成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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