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琛找到我公寓时,我正在烧掉最后一件他送的衣服。
火焰映在我眼里,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苏清婉。
“清婉,跟我回去。”他声音沙哑,带着惯常的命令式口吻,“昨晚的事我可以不计较。”
我拨了拨火堆,抬头冲他笑了:“陆总,你剧本拿错了。”
“现在,我才是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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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琛找到我那间他几乎从未踏足过的公寓时,已是第二天深夜。
门虚掩着。
他带着一身未散的酒气和压抑的怒气推门而入,预料中会看到哭肿眼睛、蜷缩在沙发等我他来接的苏清婉。
毕竟过去三年,每次闹别扭,最后都是这样收场。
但这一次,没有。
玄关处,他常穿的那双男士拖鞋被扔在垃圾桶里。客厅中央,摆着一个从院子里搬进来的旧铁皮桶,桶内火焰正旺,橙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一切。
而我,就坐在桶边的小凳上,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真丝连衣裙。
那是去年他生日,我穿去晚宴的那条。他说过一句“还行”,我便珍之重之。
手腕轻轻一扬,裙子飘进火中。昂贵的真丝瞬间卷曲、焦黑,化为灰烬的一部分。
火焰的光在我脸上跳动,明明灭灭。我的表情平静得可怕,没有眼泪,没有歇斯底里,甚至……没有看他。
陆司琛的脚步顿在玄关,瞳孔微缩。眼前的景象和他预想的任何一种都不同。空气里弥漫着织物燃烧的焦糊味,还有一种他陌生的、冰冷的决绝。
“苏、清、婉。”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在干什么?”
我这才像刚发现他一样,缓缓转过头。火光在我眼底跳跃,却映不出一丝暖意。
“哦,陆总。”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来得正好,省得我再通知你。”
我用火钳拨了拨桶里的灰烬,几片未烧尽的蕾丝边缘蜷缩着。“如你所见,处理一些……垃圾。”
他的目光扫过垃圾桶里的拖鞋,扫过空了一半的衣帽间——那里原本挂满了他“赏赐”的、符合他白月光审美的衣裙,现在只剩我自己的几件简单衣物。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我脚边的一个小纸箱上。
箱子里,有他出差随手带回来的廉价工艺品,有他让秘书统一采购的“女友礼物”,甚至还有几张照片——我穿着他挑选的衣服,在他指定的角度,露出他想要的、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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