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异沉默着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决绝的死志:
“我的妻儿,都在镇北王手上。”
“王爷说了。”
铁异重新举起重剑,剑尖直指萧景辰的咽喉,声音颤抖却坚定:
“只有抓到你,提着你的人头回去……”
“他们,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风,仿佛在这一刻停了。
无名站在屋顶的孤影之中。
“呵……”
一声极轻的笑声,从黑巾下溢出。
短促得像是风掠过枯叶的脆响。
不带丝毫温度,却带着早已料定的悲凉与嘲弄。
监视器后的徐客林呼吸猛地一滞。
好!
太好了!
就是这个反应!
没有歇斯底里的狂笑,没有夸张的肢体语言。
萧景辰用一声轻微的嗤笑,和骤然松弛下来的冷漠,就把谢知白内心深处那份对“父子”名分的彻底蔑视、对命运的嘲讽、以及事态竟牵连无辜者的冰冷怒意,全演出来了。
谢知白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世子。
他是个“野种”,是镇北王妃与一个卖货郎私奔生下的孽障。
更何况,他亲手杀光了镇北王几个亲生儿子。
他与镇北王,名为父子,实则仇人。
只是却不该是在这里,不该是这个身份!
无名那一双露在外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疑惑不仅是‘演’给对面的铁异看的。
更是“无名”这个角色该有的正常反应——
无名不是谢知白!
他此刻的疑惑合情合理——镇北王为何亲自下场?
监视器后的徐客林屏住了呼吸。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
怀疑的种子瞬间埋下,为后续剧情炸开更剧烈的冲突埋好了引信。
精彩的眼神转换!
摇臂缓缓推近,给了萧景辰一个面部特别。
无名的眼神微微一凝,化作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幽寒。
抓捕无名自有衙门捕快,哪怕是江湖中人出手也合情合理。
可那高高在上的镇北王,为何会掺和进朝廷抓捕‘无名’的官司里?
除非……
风声倏止。
无名的眼神彻底沉静。
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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