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更不敢打掉,只能借口回乡探亲,偷偷生下了这个孩子,取名青云,寄托着一点可怜的希望。
孩子被她寄养在远房亲戚家,每月偷偷寄钱。
可谁能想到,这孩子长大之后,非但没能“平步青云”,反而染上了赌瘾,成了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将她这些年攒下的钱财,一点点吞噬殆尽。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从她脚边掠过。
李妈妈缓缓转身,重新推开那扇沉重的后门,蹒跚地走了进去。
——
云琅阁内,晨光熹微,早膳的香气淡淡飘散。
秋月正细心地将几样清爽小菜布到沈惜念面前。
沈惜念神色平静,执起玉箸,尚未动筷。
银杏便脚步轻快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兴奋,压低声音道:
“小姐,果然不出您所料!李妈妈那个私生子,今儿个一早,就在后门堵着她要钱。听咱们的人说,李妈妈把压箱底的一个旧玉镯都给了出去,那小子拿了镯子,头也不回就跑了,连句人话都没留。”
沈惜念闻言,夹菜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这消息早在意料之中。
自从嫁入霍家,她便暗中授意秋月和银杏,借着整顿内务、熟悉人手的由头,将霍府上下所有人员的底细,仔仔细细地摸排了一遍。
她深知,想要在这陌生的北境站稳脚跟,甚至借霍家之力成事,就必须将府中潜在的威胁和不稳定因素牢牢掌控在手中。
这一个月来,一些原本安插在各处来源不明的眼线,以及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已被她借着各种由头,或敲打,或调离,或干脆悄无声息地“处理”掉。
经过这番不动声色的人员洗牌,她对霍府的掌控力已大大增强。
李妈妈在外人看来,守寡多年。
可现实远不止如此,她在丈夫死后第五年,偷偷生下了一个儿子,并且一直寄养在老家,直到前年才接到北境,在外赁屋居住。
更关键的是,李妈妈几乎将所有的私蓄和能从府中弄到的银钱,都填进了这个儿子嗜赌的无底洞里。
银杏的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小姐,咱们现在掌握了李妈妈这个大把柄,要不要……干脆把这事儿捅出去?一个寡居仆妇私通生子,还欺瞒主家多年,这罪名,足够将她彻底赶出霍府,甚至让她身败名裂了。”
沈惜念轻轻放下玉箸,拿起旁边的素白帕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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