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我们带来实质性的转机,反而消耗了不少时间和体力。我们重新上路,依赖着教授的指引和那枚看似可靠的指北针,在这片浩瀚而单调的戈壁中继续穿行。
然而,真正的危机,在第三天悄然降临。
起初只是一种隐约的不安。开车的时候,我总觉得远处的某座土丘或者一片黑色的戈壁滩似曾相识。但戈壁地貌重复率极高,我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自己错觉。
但随着时间推移,这种熟悉感越来越强,越来越令人心悸。当我第三次看到右前方那片形状奇特、像一只蹲伏巨兽的山脉时,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了头顶。
“停车!”我和教授几乎同时喊道。
我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砂石地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教授……你看到了吗?那片山坡……”我的声音有些发干。
教授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盯着那片岩柱,又低头看了看指北针和地图,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不可能……方向是对的……怎么会……”
我们不约而同地看向旁边一个沙坡,那里有我们昨天休息时,三蛋子无聊用脚划拉出来的一个歪歪扭扭的“三”字。此刻,那个字像是一个冰冷的嘲讽,清晰地告诉我们——我们绕回来了。
“鬼打墙!”三蛋子声音发颤,脸上充满了恐惧,“咱们碰上鬼打墙了!”
一股恐慌的情绪在车内迅速蔓延。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启动车子,按照教授重新校正的方向前进。这一次,我格外留意周围的景物,试图找到任何可以作为永久参照物的地标。但令人绝望的是,正如之前所感受的那样,这片区域的地貌如同一个无限复制的模型,无论往哪个方向开,眼前都是相似的景象:起伏的山丘、零星的植物、黑色的砾石滩、形态雷同的风蚀土堆……没有任何独特到足以让人铭记并用以辨向的特征。
更可怕的是,当我们意识到可能迷路,并试图依靠指北针找到北方时,我们发现,那枚一直被视为最后依靠的指北针,也出了问题!指针不再稳定地指向一个方向,而是像喝醉了酒一样,一会又指向另一个方向,偶尔停顿,指向的却与我们依据太阳位置判断的方向大相径庭!
“指北针……指北针也坏了!”三蛋子带着哭腔喊道,最后的心理防线似乎也要崩溃了。
“不是坏了!”教授猛地抬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最后定格在周围那些孤矗立的、颜色发红的山丘上。“是干扰!那些山丘我没猜错……是铁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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