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光顾着驱邪保命,根本没想过这层法律问题。现在邪是驱了,命是保了,可这烫手山芋不仅没变成金疙瘩,反而可能是个雷。
“那……那怎么办?偷偷卖了?”三蛋子压低声音,做贼似的。
“你疯了?”我瞪他一眼,“为这点钱,你想进去蹲几年?再说,那老头都知道这东西在咱们手上了,能让你偷偷卖?”
“妈的!”三蛋子狠狠捶了一下桌子,满脸的挫败和不甘。
这股邪火没处发,自然而然地就烧到了我们这行当上。
“干!这殡葬活儿真不是人干的!”三蛋子骂骂咧咧,“挣得是辛苦钱,受得是惊吓气!不是碰上难缠的主家,就是碰上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乎事!好不容易捡点‘外快’,还他娘是违法的!不干了!说什么也不干了!”
他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次迁坟的经历,实在是把我对这行的最后一点耐性都磨没了。整天跟死人、坟地打交道,阴气重,运气背,还容易惹上麻烦。以前觉得是门手艺,能混口饭吃,现在只觉得晦气。
“对,不干了。”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启明殡葬有限公司,趁早关门大吉!”
决心是下了,可现实问题立刻摆在了眼前。三蛋子这货,前几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听说邻市一个同行倒闭清仓,脑子一热,以为能捡个大便宜,几乎把人家库底子都盘了下来。好家伙,现在咱们那不大的仓库里,堆满了各种黄表纸、金银元宝、纸扎别墅、奔驰宝马、童男童女,还有一大堆尺码各异、颜色鲜艳的寿衣……原本指望着慢慢卖,细水长流,现在公司一关门,这些东西立马成了占地方的垃圾。
“你说你!进这么多这玩意儿干嘛?当传家宝啊?”我看着满仓库的殡葬用品,气不打一处来。
三蛋子也蔫了,嘟囔道:“我……我那不是图便宜嘛……谁知道咱这么快就干不下去了……”
这些东西,送人都没人要,烧了都嫌费事,清仓处理?谁敢来买处理品啊?我们俩对着这堆“不动产”,愁得头发都快白了。
眼下,唯一的指望,似乎就是那个李文瀚了。至少,把手里那两件“文物”处理掉,换点钱,也算弥补点损失。
我硬着头皮,给李文瀚打了电话。老李听说我们愿意谈谈,很是热情,直接约我们中午在市中心一家还不错的海鲜自助餐厅见面,说边吃边聊。
“自助餐?”三蛋子一听,眼睛又亮了,“好好好!这个好!老李头够意思!正好咱俩好久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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