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里却带着极大的震慑力。
“男人要成大事,手腕不狠、心不够硬,凭什么让底下人服你?别读书读傻了!”
她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顾知衡。
语气极其强势:“何况这种事,只要做得隐秘,谁会去查?谁能查到?顾氏如今能给几千人饭吃,养活商圈里多少人,每年创造近百亿的商业价值,那些拿着高薪、住着福利房的员工,那些靠顾氏生存的合作商,哪个不是获利者?”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有种近乎偏执的笃定:“这叫缺德?这叫违法?不!这叫造福社会!他们都该对我们顾家感恩戴德,感谢我们给他们的好日子!”
顾祖母强势地把药瓶塞进顾知衡手中。
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几天,小郑也会染上他父亲当年的怪病,他们查不出来,会认为是遗传。”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药我交给你了,该怎么做,自己掂量清楚。”
顾知衡握着冰凉的药瓶,指节泛白。
脑子里一片混乱。
顾老太太看他懵懵呆呆的样子,强行压下胸腔里的火气,沉声道:“坐下!”
顾知衡下意识落座。
“老话讲,‘一个驴一个栓法’,驭下之道也是如此。”
顾老太太缓了语气,语气里满是算计。
“每个人的软肋不同,控制的方法就不一样。有人用吃药这一套,有人得用血缘亲情绑着,总之他最在乎什么,你就拿什么做缰绳。”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一定要记住,用钱和爱情拴住的人,最是靠不住。你能用钱买通他,别人就能用更高的价挖走。至于信爱情的……呵,全是愚不可及的蠢货。”
这话也戳中了她心底的旧怨。
这就是她打心底看不上儿子的原因。
为了所谓的“爱情”离婚,半点没有顾家子弟的狠劲。
“剩下的,你自己慢慢悟。”
顾老太太揉了揉眉心,已显出疲态,“我乏了,要去歇着了。”
顾知衡连忙把药瓶揣进西装内袋,快步上前扶着祖母的胳膊,姿态十分恭敬。
两人一起走出茶室,安歌依旧跪在冰冷的地板上。
经过她身旁时,顾祖母特意顿了顿脚步。
目光冰冷如刀,末了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顾祖母不怕安歌听到茶室里的话,根本没打算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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