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的求情都不肯说?
比起顾知衡的隐忍,童颜的得意就藏不住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看向安歌的眼神里满是炫耀。
想来,宴会上被安歌抢走的那些风头。
终于在这一刻尽数讨了回来。
让她觉得解气极了。
顾老太太扶着扶手缓缓起身。
冷傲地睨着跪在地上的安歌。
声音冷得像结了霜:“就在这儿跪着反省,想清楚自己错在哪,下次再敢如此肆意妄为,后果你担不起。”
她话锋一转,对身侧人吩咐:“童颜,你先回房休息。知衡,你随我来。”
话音落,老太太转身迈向旁侧的茶室。
青灰色的衣摆扫过门槛。
顾知衡敛了神色,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木门“吱呀”一声合上,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茶室里,茶香袅袅。
顾老太太在木椅上坐定,原本紧绷的面容添了几分沉凝。
不复方才对安歌的厉色。
顾知衡在顾家向来受宠,在祖母面前从无拘谨。
不用吩咐便自行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姿态放松。
“季向东破产的事,你听说了?”
顾老太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雾模糊了她的眉眼。
“郑助理第一时间就汇报了。”
顾知衡语气轻描淡写,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纯属自找,放着好好的发妻不要,非要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如今落得个锒铛入狱、踩缝纫机过下半辈子的下场,活该。”
“嗯!”顾老太太重重哼了一声。
茶盏往桌面一磕,瓷釉相撞发出清脆的响。
她抬眼看向孙子,眼神的失望毫不掩藏。
这便是她亲手教出来的继承人。
竟只看到表面的情爱纠葛,抓不住半点要害。
“一个男人身边有几个女人,算得了什么大事?”
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字字戳心,“真正要他命的,是财务总监的反水!自己的命脉被人攥在手里,却连制衡的手段都没有,这不就是把脖子伸出去让人砍?随时都可能万劫不复!”
这话如惊雷炸在顾知衡耳边。
他脸上的轻慢瞬间褪去。
终于反应过来关节所在。
忙不迭附和:“祖母说得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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