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后巷的旧宅,确实很旧。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陈腐气息扑面而来。小院不大,正房三间,两侧是厢房,院子里有棵半枯的槐树。家具蒙着厚厚灰尘,蜘蛛网在梁间摇晃。
林逍身后跟着小厮林福,两人提着简单的行李——那是林福从原来小院里收拾出来的,以及国公府“了结”的那笔钱:五十贯铜钱,沉甸甸的一袋。
“少爷,这…这怎么住人啊?”林福哭丧着脸,放下包袱就开始呛咳。
“打扫一下就能住。”林逍倒是很平静。比起现代社会的蜗居,这院子算不错了,至少独门独院。他把钱袋放在还算干净的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五十贯…购买力大概相当于…”他快速回忆唐代物价。一斗米约五文钱,一匹绢约四百文,五十贯就是五万文,听起来不少,但在长安这地方,坐吃山空的话,撑不了几个月。
“得赚钱,快速赚钱。”林逍挽起袖子,“林福,别愣着,打水,打扫!”
主仆二人忙活了整整一下午,才勉强将正房和一间厢房收拾出来能住人。傍晚时分,林逍换了身半旧的靛蓝圆领袍,揣上几贯钱,走出了小院。
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个时代,尤其是长安的市井经济。原主的记忆里只有玩乐场所,对民生商业一知半解。
长安东市,人声鼎沸。店铺鳞次栉比,绸缎、香料、药材、铁器、牲畜……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胡商、挑夫、士子、妇人摩肩接踵。林逍走走停停,仔细观察物价,倾听交谈,默默计算。
米价、肉价、布价、人工价……一个个数据在他脑中汇总。唐朝的商业比他想象的繁荣,但交易方式原始,金融概念几乎为零。这让他看到了机会。
走着走着,一阵喧嚣吸引了他的注意。前方一处开阔地,围了一大群人,不时爆发出喝彩或懊恼的叫喊。
林逍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个大型蹴鞠场。两队人马正在争夺一个皮球,踢得有模有样。场边设有简陋的赌档,有人在高声吆喝下注。
“买红队赢,一赔一点二!买蓝队赢,一赔一点五!”
“快快下注,比赛马上结束!”
赌博?林逍眼睛微眯。这是最原始的博彩。但赔率设置简单,庄家优势明显,而且…现场似乎没有官府的人管?或者说,管得不严?
他观察了一会儿,发现红队明显更强,但赔率低。蓝队拼抢凶狠,有爆冷可能。场边赌客大多跟风买红队。庄家是个精瘦的中年人,眼神闪烁,不断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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