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
那人虽然刻意遮掩,但她还是看见了半枚样式眼熟的玉坠。
那是肃亲王府的东西。
“好。”她下了马车,对青黛低声说道,“回府告诉周伯,按计划行事,不必管我。”
“小姐!”
“快去。”
青黛含泪跳下车,钻进路旁草丛。
黑衣人没有阻拦,只盯着沈琼音:“柳东家请上马。”
沈琼音翻身上了一匹空马,动作熟练得让黑衣人微微一愣。
“走吧。”她勒紧缰绳,“别让‘请’我的人等急了。”
马蹄声踏碎暮色,朝深山方向而去。
沈琼音在马背上回头,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方向。
灯火渐次亮起,像是散落的星辰。
其中一盏,来自镇北侯府。
她收回目光,唇角浮起一丝极淡的冷笑。
陆珩,你说要护我周全。
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
深山,破庙。
沈琼音被推搡着走进庙门。庙内燃着篝火,火堆旁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虽然背对着她,但那身形,她一眼就认了出来。
肃亲王的嫡子——萧景明。
“沈二小姐,别来无恙。”萧景明转身,火光映着他阴沉的脸,“哦,不对,现在该叫你柳东家了。云锦阁的生意,做得可真红火啊。”
沈琼音站定,拍了拍衣袖上的尘土:“世子爷如此大费周章把我‘请’来,不会只是为了寒暄几句吧?”
“自然不是。”萧景明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我父亲入狱,沈家立刻退婚撇清,这份‘果断’,真是令人佩服。”
“沈家只是不想被牵连罢了。”
“不想被牵连?”萧景明的笑容变得狰狞,“沈琼音,你以为退婚就能摘干净了?我父亲这些年给沈家的好处,可不止明面上的那些。盐税案一旦深挖,沈家一个都跑不了!”
沈琼音静静看着他:“所以世子爷又想如何?”
“简单。”萧景明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这是我父亲与沈家私下交易的账目,若是交到刑部,沈兆安至少是个流放三千里。但如果你肯帮我做一件事情,这本账册……我可以当不存在。”
“什么事?”
“陆珩。”萧景明盯着她,“他现在是盐税案的主审官。我要你接近他,套出他手里还掌握了什么证据,最好……能偷出几份关键的证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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