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周大姐眼睛一亮。这年头,会踩缝纫机、能改改补补的女人不少,但真能把衣裳改得合身又顺眼的却不多。大多数人也就是胡乱收几针,不露肉就行。
“跟我妈学过一点。”秦笙含糊道。这身体的母亲早逝,但记忆中确实是个手巧的女人,留下了一台老旧的“飞人牌”缝纫机,就在秦笙娘家的阁楼上积灰。这个借口还算合理。
周大姐来了兴趣,非要看看她怎么改。
秦笙推脱不过,便当着周大姐的面,拿出了那套工装,又从自己带来的一个小布包里,掏出几根粉笔头、一把小巧的剪刀(母亲遗物,她一直偷偷藏着)、一包颜色相近的线和几枚旧纽扣。
她没有立刻动剪刀,而是先让周大姐帮忙,用粉笔在自己身上比划着,标记出几个关键点:肩线应该在哪里,腰身需要收多少,裤腿多长最利落又不拖沓。她的动作很熟练,眼神专注,仿佛面对的是一件需要精密处理的仪器,而非粗糙的工装。
周大姐看得啧啧称奇:“小秦,你这架势,像个老师傅啊!”
秦笙只是笑笑,没说话。前世为了执行各种伪装任务,她学过基础的服装剪裁和修改,虽不精通,但眼光和基本手法远超这个时代的普通主妇。更重要的是,她脑子里装着几十年后的简约审美和人体工学概念,知道如何用最简洁的线条,最大限度地修饰身形、方便活动。
标记好后,她让周大姐帮忙拆下需要修改部位的线(主要是侧缝和裤腿内侧),然后自己飞针走线,动作不快,但极其平稳精准。她没有大幅裁剪,只是在原有结构上巧妙收省,将过于宽大的部分折叠缝合进去,保留了工装原有的口袋、背带等实用设计,只是让它们的位置更贴合身体曲线。
两个小时后,一套修改过的工装出现在周大姐面前。
乍一看,还是那套藏蓝色劳动布工装,颜色陈旧,布料粗糙。但穿在秦笙身上(周大姐非要她换上试试),效果却截然不同。肩线恰好落在肩头,背带长度调整合适,腰身微微收了进去,显出一点少女(或者说少妇)纤细的轮廓,裤腿不再是拖地的喇叭状,而是利落的直筒,长度刚到脚踝,干活时绝不会绊到。整体依旧朴素、耐磨,符合女工身份,但就是……顺眼了许多,精神了许多,甚至隐隐透出一种这个时代罕见的、属于劳动者的干练美感。
“哎哟我的天!”周大姐围着秦笙转了两圈,眼睛瞪得老大,“这还是那套破工装吗?这……这穿上跟换了个人似的!又精神又利索!小秦,你这手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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