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
沈凛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动作顿了一下,但没有回头,只低声说了句:“马上好。”
秦笙没接话。她将衣服盆放在门口的小凳上,状似随意地倚着门框,目光落在沈凛搅动面条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此刻沾着一点面粉,却依旧稳定有力。和记忆中顾凛握枪、签署文件、偶尔……拂过她发梢的手,几乎一模一样。
胃里又是一阵细微的翻搅。她用力按了按小腹,将那股不适和随之涌起的复杂情绪压下去。
“沈工,”她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今天车间孙班长说,下个月可能要搞‘技术比武’,各车间都要出人。我们纺织车间,主要比接线头和看台效率。”
沈凛“嗯”了一声,注意力似乎还在那锅面条上:“好事。比武能促进生产,提高技能。”
很官方的回答,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秦笙顿了顿,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背影,一字一句,放缓了语速,用一种近乎平淡,却带着某种特殊韵律的语气,继续说道:“孙班长还说,比武的时候,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尤其是处理突发‘跳闸’(她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反应要快,判断要准,不能有任何‘杂音’干扰。”
“跳闸”和“杂音”。
在前世,在他们之间,有特殊的指代意义。
那是一次极为凶险的夜间潜入任务,目标建筑的电路被意外触发,警报即将拉响的千钧一发之际,顾凛在通讯器里对她低吼:“不是跳闸!是诱饵!有杂音!别管线路,立刻从B点撤离!”她依言行事,侥幸脱险。事后复盘,顾凛指出,对方在常规警报电路上做了手脚,制造了类似“跳闸”的假象,真正的杀招藏在备用线路的异常“杂音”里。从那以后,“跳闸”和“杂音”在他们之间,就成了特指“假象陷阱”和“隐藏杀机”的暗语。
此刻,秦笙紧紧盯着沈凛。
心跳,在胸腔里缓慢而沉重地擂动。
锅里的面条咕嘟咕嘟冒着泡,蒸汽氤氲。
沈凛拿着筷子的手,稳稳地夹起一缕面条,看了看火候,然后关掉了煤油炉。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停滞或异样。
他将面条盛进两个印着红字的搪瓷碗里,撒上一点葱花——不知他从哪里弄来的,很是难得。然后,他端起一碗,转身,看向还倚在门框边的秦笙。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种平静的、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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