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劝我,‘老于,种地就挺好,饿不着就行,折腾啥?’”
说到这儿,他猛地一顿,胸膛剧烈起伏,突然把喇叭往嘴边又凑了凑,破口大骂:
“都他妈是鼠目寸光的怂包软蛋!”
骂声通过喇叭,带着刺耳的啸叫,震得人耳朵发麻。
“我于左敏要是只图个肚儿圆,你们当年推举我当这个支部书记干球?!
我当时就立了军令状:赔了,那五万外债,我于左敏个人扛!
我一家一户去做工作,我拍着这腔子跟老少爷们儿保证,
要是咱大邱庄富不起来,我哪怕像狗爬着,也得挨家挨户给你们磕头赔罪去!”
他喘了口气,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扬眉吐气的酣畅:
“结果咋样?头一年!就头一年!咱们轧钢厂,净赚二十七万!二十七万呐!!”
“好——!!!”
“于书记好样的...”
台下死寂般的空气瞬间被点燃了!
不知谁先吼了一嗓子,紧跟着,掌声、叫好声、口哨声轰然炸响!
人群像开了锅的沸水,激动地往前涌。
几个戴着红袖标、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被挤得踉跄后退,脸色发白。
于左敏站在台上,大手像刀一样猛地向下一劈,厉喝:“肃静!”
浪潮般的喧嚣竟然被他这一声硬生生压了下去。
村民们喘着粗气,眼睛放光地盯着他们的带头人。
“二十七万!”于左敏重复着,每个字都像砸在地上的夯锤,
“土坷垃里,能刨出二十七万?做梦!”
于左敏语气放缓了些,带着硬邦邦的自豪,
“钱到是其次,庄户上还能看见闲人?都特么有活干,也有饭吃。
就是村里那几条狗,我特么都恨不得给抓进轧钢厂干活去......
后来,咱们又上了制管厂,我还打算成立发电厂、印刷厂……
咱庄里几个村的日子,是不是一天比一天红火?
十里八乡的大姑娘,现在是不是都以能嫁进咱们大邱庄为荣?”
“是——!”台下响起参差不齐却响亮的应和。
“为啥?就因为嫁过来,能过上好日子!能吃饱,还能穿暖,家里有余钱!”
于左敏话锋一转,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手指着庄子外头的方向,咬牙切齿,
“可今天,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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