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摆手道:
“没啥,没啥!许是我自个儿想多了,就觉得今儿这空气啊,它不对味儿!”
不对味儿?不对味儿就对了!
柳荫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得,您老多心了。那我先忙去了,回头再聊。”
“唉唉,您忙着……”黄大爷点头,目送柳荫离开。
这倒不是柳荫做人不地道,非要看人笑话。
只是当面揭短,让人下不来台的事儿,她这文化人干不出来。
文人嘛,大多讲究个面儿上和气,心里明白就得。
等快晌午的时候,柳荫打算回家,顺道去趟大耳胡同。
刚推着自行车出办公楼,大老远就听见门房那边传来一阵抑扬顿挫、带着哭腔的骂街声。
她抬眼一瞧,好嘛!
黄大爷正站在门岗亭外边,捶胸顿足,一脸的“生无可恋”,对着空气指天画地:
“缺德带冒烟儿的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啊?!不让你进,你丫就不能好好言语一声?
磨磨嘴皮子能掉块肉是咋的?
非得深更半夜学那梁山好汉,飞檐走壁来投稿子?!
你丫有毛病是吧?!这他娘的是杂志社,不是威虎山!”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老子我在这岗位上兢兢业业这么多年,不敢说铁桶一般,那也是苍蝇难飞!
这一世英名啊……
全他娘的毁在你个小王八蛋手里了!我……我冤不冤呐我?!我比那窦娥还冤呐!”
最后这一句,拖着长长的、凄凉的尾音,回荡在院子里,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嘿,真是奇了怪了,这人还是有点门道。
小兔崽子?
怎么就猜到是个小伙子干的好事儿?
柳荫一看这架势,赶紧一缩脖子,猛蹬几下自行车,趁着黄大爷还没瞧见她,跟做了贼似的,“嗖”地一下就溜出了大院门。
她一边蹬车一边心里琢磨:嘚,这回黄大爷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先让他自个儿骂骂咧咧出出气,消消火吧。
等过两天,他这劲儿过去了,自己再找个机会,好好开导开导这可怜的大爷……
-----------------
“阿——嚏——!”
大耳胡同的大杂院里,人声鼎沸,香气四溢。
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