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来看,郎中让住这儿,方便熬药。”
“郎中?”八字胡来了兴趣,“村里有郎中?”
“是,姓陈,就住这屋。”清辞指了指正房,“陈郎中医术可好了,十里八乡都找他看病。”
八字胡没说话,朝正房走去。清辞的心又提了起来——陈郎中会不会说漏嘴?
正房的门开了,陈郎中走出来,手里还拿着本医书。他看见八字胡,愣了一下,然后拱手:“长官。”
“你是郎中?”八字胡打量着他。
“是,祖传的医术,在这村里行医二十多年了。”陈郎中不卑不亢。
“今天可曾见过两个生人?一男一女,男的受了枪伤。”
陈郎中摇头:“没有。今天只看了一个病人,就是西厢房那位的肺痨。”他指了指清辞,“是他媳妇,从镇上接回来养病的。”
八字胡看看陈郎中,又看看清辞,似乎在判断他们话的真假。
这时,一个手下从村口跑过来,低声在八字胡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八字胡脸色微变,翻身上马。
“走!”他勒转马头,带着手下匆匆离开。
马蹄声渐远,终于听不见了。
清辞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陈郎中扶住她,低声道:“进屋说。”
两人进了西厢房,关上门。李浩还在昏睡,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知觉。
“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清辞问,声音还在发抖。
“不是找到,是排查。”陈郎中倒了碗水给她,“他们在每个村子都查,不只是查你们。”
“可他们提到了枪伤……”
“可能是诈你们的。”陈郎中在床边坐下,给李浩把了把脉,“脉象稳了些,烧也退了点。再养两天,应该能下床。”
清辞松了口气,但心还是悬着。军统的人虽然走了,但保不齐还会回来。而且,金鳞的人呢?二皇子的人呢?
“陈先生,”她忽然问,“您为什么要帮我们?”
陈郎中没立刻回答。他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晒着的草药,看了很久。
“我有个儿子。”他忽然说,声音很轻,“比你大几岁,如果还活着的话。”
清辞愣住了。
“五年前,他在上海读书,参加了什么学生运动。”陈郎中的背影在阳光下显得很单薄,“后来被抓了,死在牢里。我去收尸,身上全是伤,没一块好肉。”
他转过身,看着清辞:“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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