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传来伙计的呼唤:“掌柜的,有位军爷抓药!”
陈掌柜神色一肃,迅速收起册子锁回矮柜,低声道:“姑娘回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莫出来。”
清辞点头,退回厢房,虚掩上门,只留一道缝隙。
脚步声从前堂转入后院。
来者一身靛蓝便装,身形挺拔,腰间佩刀,正是昨夜在土地庙见过的寒鸦营副尉——沈墨。
“陈掌柜,”沈墨拱手,神色如常,“奉命抓几副金疮药,要见效快的。”
陈掌柜眯起眼,打量他片刻:“军爷是……边军的人?”
“正是。”沈墨微笑,“前日抓过止咳方的那位同袍,说掌柜的药好,特地推荐沈某前来。”
“止咳方……”陈掌柜慢吞吞走向药柜,“那位军爷的咳疾,可好些了?”
“劳掌柜挂心,已大好了。”沈墨的目光扫过院子,在晾晒的药架上停留片刻,又转向厢房方向,“掌柜的这儿……似乎还住着别的客人?”
陈掌柜拉开药柜抽屉,取药的手未停:“老朽的远房侄女,前日来探亲,染了风寒,在厢房歇着呢。”
“哦?”沈墨挑眉,“那可真是不巧。不知侄女病情如何?沈某略通医术,或可帮忙瞧瞧。”
“不敢劳烦军爷。”陈掌柜包好药,递过去,“风寒小症,将养几日便好。”
沈墨接过药包,却不急着走。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柜上:“药钱。多余的部分,算是……酬谢掌柜的照料之情。”
“军爷客气了。”陈掌柜推回银子,“诊金药费,已足数。”
沈墨笑了笑,收回银子,却从腰间解下一块乌黑的铁牌,轻轻放在柜上。
铁牌掌心大小,边缘有鸦羽纹路,正中刻着一个“七”字。
寒鸦营第七队的令牌。
“掌柜的是明白人,”沈墨声音压低,却字字清晰,“沈某今日来,一是抓药,二是……传句话。”
陈掌柜盯着令牌,脸上皱纹更深了。
“请说。”
“请转告厢房里的‘侄女’,”沈墨目光再次飘向厢房,“今夜子时,西城废园,有人约见李浩。约见之人……或非良善。”
清辞在门后屏住呼吸。
“军爷为何要传这话?”陈掌柜不动声色。
“因为,”沈墨收回令牌,“有些局,不该将无辜女子卷入。也因……”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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