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浅见状开口:“夫君,我刚才翻看了一下黄历,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纳妾之事得抓紧筹备才是。衣裳首饰各有所好,我看不如多给表妹些银子,让她自己去添置合意的。”
崔知许只觉下身那处像是浸在寒冰里,一阵阵钝痛钻心,哪里有心思应付这些,只对着柳表妹沉声道:“你去账房支两百两银子,嫁衣首饰,都自己去买吧。”
柳表妹心头骤然涌上一阵悲凉,原来在他心里,自己竟是两百两便能随意打发的人。
姜若浅眼梢淡淡扫过崔知许,转头吩咐胭脂:“去库房把那套赤金木槿花头面取来,给表姑娘添妆。”
柳表妹双手接过那套赤金头面,触手沉甸甸的,心头只剩无尽讽刺。
自己倾心追随数年的男人,许她名分的底气不过两百两,反倒不及正头夫人随手相赠的一套头面贵重。
崔知许这般并非全然不舍,不过是做给姜若浅看的,横竖他本就不在意柳表妹是否欢喜,又沉声叮嘱:“夫人宽厚待你,往后入了府,切记恪守本分,好生伺候夫人。”
柳表妹倒是个识趣的,垂眸敛衽道:“妾日后定恪守本分,尽心侍奉夫人与表哥。”
说罢又福了福身:“妾先告退了。”
既已定下纳妾之事,她便早早改了称呼。
待那抹身影消失在屏风,姜若浅才似刚察觉崔知许的异样,眉眼凝着关切:“夫君面色这般难看,可是哪里不适?”
崔知许只觉腹下那处坠胀钝痛,满心都是上次马上风的后怕,含糊应道:“忽然心口有些疼。”
“夫君快躺下歇歇!”姜若浅一脸急色,伸手便要去扶,扬声吩咐下人,“快,速去请府医过来!”
“不必,无妨。”崔知许忙按住她,生怕被瞧出端倪,强撑着道,“为夫忽然记起书房还有急务,你好生歇息便是。”
话音落,脚步匆匆便往外走。
待崔知许的背影彻底消失,姜若浅脸上的关切瞬间淡得无影无踪,只淡淡吩咐:“备水,我要沐浴。”
胭脂满脸忧心凑上来:“姑娘,瞧姑爷方才的样子,分明是想今夜留宿的,这夜里要是过来了可怎么办?”
姜若浅眉梢微挑,语气冷得像冰:“他不会来了。”
那药是今早裴煜让乙九送来的,这般药性下去,崔知许往后怕是再无起势之力。
另一边,崔知许刚踏出正院门槛,腹下便像是揣了块冰疙瘩,又沉又痛,实在受不住,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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