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墨:“……”沈三小姐您别说了,一会儿要是主子一怒之下把咱俩一起扔去刑房,可别说属下没提前和您打招呼,刑房的伙食可差了!可差了!!TAT!!!
沈摇筝:“……”
是夜。
梧桐苑内,烛火昏黄,映着一室凄风苦雨般的愁云惨淡。
凝墨耷拉着脑袋,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嘴里不住地喃喃着:“三年……属下整整三年的俸禄啊……全没了……”
沈摇筝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面前摊开着一个空空如也的檀木匣子,里面原本厚厚一沓从沈府敲来的银票,此刻已是片纸不剩。
陆砚辞派来的人动作干脆利落,搜检、清点、封存,一气呵成,连她藏在枕芯夹层里的最后两张零碎票子都没放过,真真是雁过拔毛,寸草不留。
沈摇筝盯着那空匣子,只觉得胸口那团火蹭蹭往上冒:“陆砚辞、你这个狗东西!!!”
这惩罚,简直比挨一顿板子还让她肉疼!
板子挨完了,伤养好了,钱至少还在。
可现在呢?
她辛辛苦苦、连唬带吓从沈府弄来的第一桶金,还没在怀里捂热乎,就这么“充公”了!
一想到这儿,沈摇筝就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绞着疼,恨不得立刻冲回主殿,揪着那老帮菜的衣领子问问他,堂堂一个亲王,怎么就能抠门儿、小心眼儿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
而此刻的主殿书房内。
烛光下,陆砚辞正执笔批阅公文,眉眼间凝着的沉肃似乎都淡了些许。
暗七悄无声息地立于下首,低声禀报着梧桐苑那边的动静:“……凝墨统领懊丧不已,沈三小姐……似乎气得不轻,对着空匣子骂了许久。”
陆砚辞笔下未停,只从鼻腔里逸出一声极轻的:“嗯。”
那语气里,分明隐隐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通畅之感。
他未将她丢入刑房,严刑拷打以示惩戒,并非心软,只是利弊权衡之下,觉得此举倍显愚钝。
按凝墨的说辞,当时那纨绔未看清她身份,麻烦尚在暗处,未必不能转圜。
若此刻大张旗鼓将她下狱,反倒坐实了睿亲王府与此事有关,无异于将把柄主动递到对方手中。
只是,对于那个惹出这等麻烦事的罪魁祸首,罚,定然是要罚的。
陆砚辞的唇角,在烛火摇曳的阴影里,轻轻勾了两分。
他想起那日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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