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他想起苏老说的话,好的翡翠是成对的,就像世间万物都有阴阳相生。眼前这块石头,与他之前得到的那块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您想把它雕成紫藤?” 林深轻声问。
老者浑浊的眼睛亮了亮:“老陈当年画过草图,说要让蝴蝶停在紫藤上。可惜啊……”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把原石往林深面前推了推,“后生,我听婉如说了你的事。这石头,交给你我放心。”
林深的手指刚触到原石,就觉一股温润的凉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与记忆里那块紫斑蝶原石的触感一模一样。他忽然明白,有些相遇从来不是偶然。
三日后,林深再次踏上前往苏州的路。苏老的院子里,葡萄藤又爬高了些,老先生正坐在竹椅上翻一本线装的《玉谱》。看到林深手里的原石,他浑浊的眼睛突然放出光来,像个见到糖果的孩子。
“好小子,竟能寻到它的另一半。” 苏老戴上老花镜,小心翼翼地捧着原石,“你看这花斑,天生就是藤叶的形状。老祖宗说玉有灵性,果然不假。”
这次林深没再只做看客。苏老让他试着画设计图,教他如何顺着石纹勾勒藤蔓的走向。起初林深的手总在发抖,刻刀落在石头上要么太深要么太浅,苏老也不责备,只是让他每天用指尖抚摸原石,感受里面的 “气”。
“你得跟它说话。” 苏老一边示范一边说,“问它想长成什么样子,它会告诉你的。”
林深试着照做。夜深人静时,他就坐在灯下,指尖贴着原石的花斑,轻声讲述瑞丽的夜市、雾露河的传说,还有那位等待了半世纪的老太太。渐渐地,他仿佛真的听见了回应 —— 原石里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春蚕啃食桑叶的沙沙声。
一个月后,当林深终于刻完最后一片藤叶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苏老站在他身后,看着那串缠绕的紫藤,忽然叹了口气:“现在我信了,有些东西真是天定的。”
玉雕上的紫藤蜿蜒盘曲,每片叶子都带着天然的花斑,淡绿与鹅黄交织,仿佛还沾着晨露。最妙的是藤蔓尽头留出的那块紫色翡翠,恰好雕成半开的花苞,与紫斑蝶玉雕的蝴蝶形成呼应,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就叫‘待蝶藤’吧。” 林深用软布擦拭着玉雕,眼眶有些发热。
回到瑞丽时,老者早已在铺子里等候。看到 “待蝶藤” 的瞬间,他突然老泪纵横,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子,里面装着张泛黄的素描。画上正是蝴蝶停在紫藤上的样子,落款处写着 “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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