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饰花,十分宽敞,招待十来个人都绰绰有余。
谢清言倚着栏,水面清凉,见远山青翠:
“都说晴西湖不如雨西湖,今日正好放晴。”
烟雨行舟,便如入水墨画中,自然要比晴日西湖更有江南情调。
“这样的晴日,其实更适合坐着小舟,划到藕花深处里。”
“躺在船上,伸手就能够到漫天荷叶。”
岑元辰暼她一眼,佯装抱怨:
“真是妙计。”
“问题是一叶小舟最多坐三四人,如何坐得下这许多人?”
“我倒是想一叶扁舟不管不顾的划走,宾客们怎么办?”
谢清言知道他跟自己开玩笑,也不生气,倚栏一笑:
“那改日我们三人去坐小舟吧,我亲自为潮生摇橹,权作赔罪。”
岑元辰扬眉一笑:
“谢谢,谢谢,岑某何德何能,敢劳谢郎屈尊?”
这装腔作势的话说完,两人都没忍住,对视一眼,仰头就笑了起来。
夕阳余晖洒在甲板上,少年们的笑声荡在湖心。
在书院里久了,天天吃大锅饭,做不完的课业。
一放出来,众人都有暂脱笼网的畅快感。
结果晚宴还没到一半,照例每个人又已经喝得微醺。
谢清言最能喝,喝的也最多。
眼见崔明相正拿岑元辰的名字开玩笑:
“元辰为何取字潮生,这名和字听起来颇为不通。”
他这一说,大家兴趣也来了。
人名这东西向来是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的重灾区。
大部分人只知道一个人叫什么,却不会关心他为何叫这名字。
与名相比,还是外号更引人注意。
向来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岑元辰早已喝的飘飘然:
“其实啊,也没什么讲究,就是我爹带我娘赴职的时候,住在江边的驿站。”
“那天正好是正月十五,我娘在驿站临盆,适逢涨潮,我爹便听了一夜的钱塘江潮声。”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谢清言一直觉得他的字有趣,但也不可能出自海上明月共潮生,故而并未深问过。
此时她看了岑元辰一眼,道:
“元辰之日,应潮而生。”
岑元辰点头笑道:“不错。”
谢清言点头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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