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面谈验证”。现在这个标记已经失效了——不是降级,而是彻底归零。
他靠在椅背上,闭眼三秒。黑暗中,脑子里闪过早上小亚明说的那句话:“你一定会骑上去的。”孩子说话时眼神很稳,像看透了什么。七岁的儿子蹲在自行车旁,看着他扶着车架犹豫要不要尝试重新骑行,语气笃定得不像个孩子。“爸爸,你不记得怎么骑了也没关系,身体会记得。”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安慰,但他记住了。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有些事哪怕规则变了、路径断了、信任崩塌了,只要你还愿意往前走,总会有某种本能牵引你穿越迷雾。
睁开眼,他点开笔记本内置的离线文档,输入一行字:“证人失联,常规渠道无法追踪,判断存在内部泄密可能。”
敲下**时,指尖微微发紧。
这不是第一次遇到阻断。三年前查海外子公司虚增成本案时,他也曾遭遇审批流程莫名停滞、关键证人临时出国的情况。但那次还有备用路径——老战友在税务稽查队,朋友在通信管理局,甚至一位退休法官还能帮忙递话。可这次不一样。他试过用旧关系联系交通监控系统的朋友,对方只回了一句“查不了”就再没动静。他又通过律师朋友申请临时调取通讯记录,法院审批流程卡在第二天就被退回,理由是“涉及个人隐私保护”,措辞标准得像模板。
所有路都被堵死了。
他起身走到保险柜前,蹲下身,输入密码——六位数字,是他母亲生日与儿子出生年月的组合。柜门拉开,里面整齐码放着合同原件、护照、几张境外银行账户复印件。最深处,还有一个黑色硬壳笔记本,封面无字,边角略有磨损。
他拿出来翻开,第一页写着一串数字和字母组合的代码:R4V3N_X7K9_M21。下面压着一行小字:“仅限极端情况使用。”
这是“渡鸦”的联络方式。
他曾答应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绝不碰这条线。这个人不在任何官方体系内,也不受法律约束,做过的事不能问,收的钱没有发票,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从不失信。十年前一场商业泄密案中,正是这条隐秘渠道帮他找到了藏匿在东南亚的数据备份。代价高昂,过程危险,但他活了下来,真相也被揭开。
亚瑟坐回电脑前,新建了一个加密文档。他打字很慢,每个词都反复斟酌,删改数次。最后写成这样:“需要确认一名人员跨境流动情况,请告知可行性及代价。”
语言克制,信息模糊,尽可能减少暴露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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