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地,我不是偶然出现的。”亚瑟开门见山,“我是投资方代表,有权进行实地考察。但我更想以另一个人的身份问你一句——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抬眼看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目光如探针般扫过他的眉眼、鼻梁、下颌轮廓,仿佛在比对某幅早已封存的记忆图谱。
“你以为你是谁?”她声音不高,却像刀锋划过,“突然出现,看两眼就说孩子像你?就凭一个胎记、几句台词,就能下定论?你知道有多少人说我儿子像你吗?每次我都当笑话听。”
“我不只看了两眼。”他说,语速平稳却不容忽视,“我看了他的走路姿势——左腿比右腿略短一点,是因为五岁时摔过一次;他说话时习惯性摸耳垂,那是紧张的表现;还有他捡起那颗螺丝钉的动作,弯腰时不蹲,而是单膝点地,就像……就像我小时候那样。”他顿了顿,声音压低,“这些不是模仿,不是巧合。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小时候的影子,不是想象,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感。”
“存在感?”她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了下剧本封面,“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是你的儿子,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没找过你?为什么他现在才出现在你面前?为什么他叫‘陈默’,而不是姓亚瑟·柯林?”
“所以我才来问你。”他语气缓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恳求,“如果你担心影响他的生活,我可以低调接触;如果你怕舆论,我们可以私下处理。我只是不想让他在一个没有父亲的世界里长大,就像……就像我曾经那样。”
她的眼神闪了一下,像是被触到了什么柔软的角落,随即又迅速敛起。
片刻后,她低声说:“有些事,你不了解全貌,就别急着承担。你以为你现在站出来,就是弥补?可你连他最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让我知道。”他说,目光坚定,“给我一次机会,也给他一次机会。我不是要颠覆他的生活,只是想成为他生命里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她摇头,“这不是机会的问题。这是选择。而这个选择,从来就不该由你现在来提。你缺席了整整八年,凭什么觉得还能重新入场?”
“可他是我血脉相连的人。”他的声音开始发紧,喉结上下滚动,“你没有权利替他决定要不要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有一天他会问,会怀疑,会痛苦——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回答他?”
“我有!”她猛地抬头,眼里泛起一层薄红,声音虽低却极具穿透力,“我是他母亲,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什么对他最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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